推开门,就看见小厮从床边站起来,膝盖上沾着灰。
他只看一眼收回视线,将笔墨纸砚装进新买的考篮中。
小厮一直盯着顾庭之,看着他将所需品一样一样地放入考篮,问:“顾公子,需要小的帮忙吗?”
“不用了。”顾庭之将移位的考篮,推靠到墙角根。
全都收拾妥帖,他拿出一本书坐在床头温习。
小厮等了好一会儿,给周瑾言铺床,之后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时,楼下传来周瑾言的叫喊声,小厮从窗户探头望一眼,说了一句‘来了。’立即出了房间,下去帮忙提东西。
主仆俩回来时,顾庭之已经躺下,养精蓄锐。
周瑾言扔两支毛笔并一些干粮给顾庭之,“多带一点,有备无患。”
“谢谢。”顾庭之道了谢,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周瑾言洗了澡,躺在床上,熄灭油灯睡了。
五更天,众人起来洗漱,拎着东西,下楼吃完早饭,匆匆赶去贡院。
监考官是朝廷特派的官员,已经穿着官袍,站在贡院门前。
顾庭之和周瑾言赶来时,贡院门口考生们排着长队。
“顾兄,这次下场,你有把握吗?”周瑾言来府城这些时日,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压力都没有。
临迈进考场这一脚,他才开始紧张。
“七八成。”顾庭之并未将话说很满。
“完了完了,你只有七八成,我得三四成。”周瑾言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我怕是给你做陪考的。”
顾庭之要说什么话,看见俩个考生朝队伍走过来,有说有笑讲着见闻趣事,放松紧张的心情。
其中一人说,“我来府城赶考,经过清水镇,遇见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悬壶医馆东家的儿子丢了,几路人马快将清水镇翻个底朝天。最后一张状子,将人告进衙门,也不知这孩子找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