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赵穆将人绑来,容不得他逃避。
“将军,晚辈驭下不严,他辱了苏婉的清白,今日将他送来,由您处置。”赵穆并不弯弯绕绕,遮遮掩掩。
苏定邦眉头紧蹙。
苏荀紧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突,十分狰狞。
赵平面色惨白,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栗栗危惧,“奴才……奴才冤枉,当日苏叶派酒楼小二送口信,邀请主子去四方馆。主子正好有事,吩咐奴才给苏叶回话,哪知去的时候,苏婉双手被绑着躺在阔榻上,奴才给她松绑,发现她中药,想要逃已经来不及,被她……”
“奴才没有控制住,犯了错事,苏婉想将我灭口,我害怕极了,故意装死,放松她的戒备,方才逃过一死。”赵平涕泪横流,满脸悔恨,“当时屋子里有奇怪的香味,可能就是那药物。苏婉瞧见奴才的时候,说了一句她等主子很久了。”赵平砰砰砰的磕头求饶,“将军,奴才冤枉,她是错把奴才当做主子……”
赵穆脸色一沉,冷峻的面容,几乎崩裂。
苏叶没想到有一出这样的大戏,“我并未派人邀约赵穆。”
赵穆道:“我与你一同吃饭时,方才知道你之前并未派人约我,心中起疑,才派人调查。”
很显然是苏婉自导自演,最后自食恶果。
顾庭之神色不明的看赵穆一眼,之前未曾邀约,那便是之后邀约了?
赵穆同样在打量顾庭之,四目相对,俩人俱是极有风度的略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苏定邦问了时间,恰好是苏荀突然来信求娶苏婉。
“她如此对你,你仍要为她求情?”
苏荀沉默,半晌后,正要开口。
王蒙疾步进来道:“将军,京兆府尹传来消息,苏婉突然昏厥,怕她熬不过堂审,请郎中给她号脉。”他抓了抓大胡子,有些尴尬地说,“郎中说她怀有一个多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