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邦蹙眉。
“老夫人是原定今日启程吗?”苏叶问道。
平儿对上苏叶清泠泠的眸子,心口蓦地一紧,低垂着头,“是。前儿老夫人病了,奴婢派人去请郎中,老夫人给拦下来,不愿劳烦旁人。”
这是上眼药,无人给老夫人请郎中?
“我给她去诊病。”苏叶让人带路,往福喜堂而去。
平儿心口一跳,连忙追上去,“小姐,怎敢劳烦您?奴婢去请郎中,配几副药煎了吃,便能好全了。”
苏叶一边走,一边道:“这话说的可不对,老夫人是我的祖母。她病倒了,作为晚辈最挂念她的身子。我正好会点岐黄之术,小病小痛难不倒我。”
平儿想拦,看着苏定邦跟在身后,又不敢冒犯,急得直冒冷汗。
苏叶却已经一脚迈进福喜堂,走进内室。
苏老夫人躺在床上,难受的呻\/吟。
苏叶坐在床边,拿出苏老夫人一条手臂,给她号脉。
苏老夫人的手往内收,却被苏叶稳稳的扣住,动弹不得。
苏叶心中冷笑,苏老夫人的脉象不浮不沉,节律均匀,从容和缓,压根没病!
“老夫人病体沉重,我给施几针,不说好全了,大抵能下床。”
苏老夫人眼皮子被针扎一般,颤了颤。睁开一条线,看着苏叶拔出几根银针,还没来得及开口,头部剧烈一痛,在苏叶第二根银针扎下来,麻利的翻身坐起。
“老夫人!”平儿冲到床边,看着苏老夫人惊恐的模样,“小姐,您惊吓住老夫人了!”
苏叶看着苏老夫人慌张惊惧的神色,弯眉笑道:“我有分寸,还有几针……”
“我……我头不疼了!我……我的病好了!”苏老夫人真是怕了苏叶,就怕自个真被苏叶扎出个好歹来。她分明没病,苏叶却说她病体沉重,这不是庸医吗?“你……你快将我头上的针拔了,别耽误启程。”
“真的病好了?”苏叶不放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