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起身告辞,顾庭之留饭。
山长道:“不了,我辟谷。”
韩京墨在门口溜达,听见山长的话,惊悚得嘴里叼着的萝卜要掉在地上!
“山长,您才三十岁吧?咋就开始学我祖母养生?”韩京墨小眼神儿往山长身上瞅,肌肤似冰雪,风姿绰约,莫不是辟谷得来的?
他捏一捏肚子上的一圈肉,再看看山长芝兰玉树的身段,他决定还是做条快乐的咸鱼。
“搁着好吃的好喝的不吃,活着人生有啥乐趣?”
韩京墨“嘎嘣”一声,咬一口萝卜,晃悠晃悠地走了。
山长眉心跳了跳,眼底波澜不兴的离开。
顾庭之送山长离开进屋,这一转眼的功夫,韩京墨已经啃掉一根萝卜,手里抓着两个素包子。这里瞟瞟,那里瞄一瞄,一根手指头将簸箕挑起来,歪着脖子凑过去,看看里头可有搁着好吃的。
顾庭之默了默,去厨房给他做一碗粉皮。
韩京墨笑呵呵地坐在桌前等投喂。
——
萧夫人去山上,找到一间新搭的茅草庐。
苏定邦手里拿着抄写的经文出来,一眼看见萧夫人,停顿住脚步。
萧夫人望着苏定邦,他身上穿着素净的粗布衣,刮得很干净的胡须,已经长出来许多,都未曾打理,显得憔悴许多。
【庭之与山长的对话,摘自桑弘羊的《盐铁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