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屋子里点燃两支喜烛，坐在床边的杌子上，一瞬不瞬的盯着韩江笙的睡颜。

他身上的喜服为她而穿，只要一想，白素衣便兴奋。心尖泛起的甜蜜，无法抑制。

“阿笙，我做梦都想嫁给你。你为周星月屈服，姑且答应我了，那也是你自愿的吧？”白素衣的手指轻轻点着他的眉梢，手心贴着他的脸庞，“我真希望一辈子，能够这样安静的看着你。可是不赞成我们的人太多太多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有我们俩个人。”

“阿笙，你睡太久了，该醒过来。我们要喝合卺酒呢。”白素衣手指掀开韩江笙的眼皮，让他无法装睡，“我将周姑娘放回去了，是不是很听话？”

韩江笙睁开眼睛，棕色的瞳仁，静静地望着她。

缄默不语。

白素衣见他醒过来，笑容更盛，“阿笙，我穿着嫁衣好看吗？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从今往后，谁也没法将我们给分开。”

她转身自床柜上端起两杯酒，目光柔软地望着他好一会儿。

“你不喜欢我不要紧，我一个人喜欢你便足够了。”

白素衣端着酒杯，仰头就要喝进去。

“衣儿。”韩江笙看着白素衣眼里的疯狂，动了动手指，浑身是软的，毫无力气。“你何必如此？小时候的你，可不是如今这般模样。”

白素衣手一顿，听见韩江笙唤她的小名，提起小时候的事情，她惊愕地看向韩江笙。

她以为他给忘了！

“笙哥哥，你还记得小衣儿吗？”

“记得。”韩江笙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小时候的痕迹，再无半点胆怯、娇憨。“你被哥哥们欺负，拎起放在围墙上，吓得大哭。我架着梯子将你给抱下来，那之后你跟在我身后清脆的喊‘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