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顾庭之出考场，俩小只夜里蹬被子，开始发高热。

苏叶衣不解带的照顾，顾云舒倒是好得快。反倒是身体向来好的顾思贤，依旧反复高热。

顾庭之出考场这一日早晨，顾思贤原本退下去的高热，又变得滚烫。

“洪胜，今日你去接庭之。”苏叶煎一碗药，喂顾思贤喝下去，心力交瘁。

“好。”洪胜立即套马去贡院。

——

顾庭之进入顺天府贡院，天气虽然寒凉，却比乡试好过许多。

有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并不怎么难熬。

身上披裹着貂皮大氅，御寒效果极好，这九天除了疲乏外，身体并无不适。

顾庭之考完最后一场，将试卷仔细检查一遍，交卷走出考场。

外头阴雨延绵，顾庭之穿着貂皮大氅倒不觉得冷。

他举目四顾，并不见苏叶与孩子的身影。

洪胜也不在。

不禁皱起眉心，她说出考场这一日，会带着孩子来接。

出事了吗？

顾庭之眉宇间凝着寒霜，疾步朝桐子巷而去。

半路上，被一辆马车拦下来。

“顾公子。”柳如云掀开帘子，嗓音娇柔道：“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顾庭之目光凛冽地望着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顾公子，你难道不好奇苏叶为何不来接你？你在贡院里奋笔疾书，受了九天苦。苏叶在外头，与别的男子成双成对。京城里，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柳如云看着顾庭之的脸色，变得比天边的乌云还要沉郁，叹声道：“可怜了孩子，被她疏于照顾，病倒了。这才没有时间，来贡院接你。”

“住口！”顾庭之冷叱。

“顾公子，这话不是我说的，京城里的人都在说苏叶与赵穆旧情复燃。”柳如云的眼神变得很同情，“苏叶没有告诉你，她初十去赵府参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