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宁如临大敌。
他在张家手里栽一个大跟头,不敢掉以轻心。
“你如何得知的?”
顾子宁反问,眼中带着质疑。
文茵不好解释,只轻声说一句,“姐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郡主、顾大人与张弼结仇,无缘无故给姐姐一个金手镯,十有八九是不安好心。”
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很过分欺负她,文茵都能左耳进右耳出,不给自己添气受。
可郡主要给她说亲,并不是一个外人,文茵便多交代一句。
至于顾子宁愿不愿信她的话,文茵管不了的。
文茵低着头,迈进后院。
顾子宁略作沉吟,迈步去正屋,推开屋门,慧娘坐在长榻上,手里捏着一小瓷罐药抹脚。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要将炕给烧起来。”慧娘抹好药,立即套上足衣,拉着薄被盖住脚。“我的手伤着了,夫君你给我上药。”
慧娘不敢在顾子宁面前作闹,卷起一圈袖子,将手腕的伤口给顾子宁看。
顾子宁看一眼伤势,就着搁在凳子上的半铜盆温水净手,从她手里取来药膏,抠一块墨绿色的药轻轻抹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