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过去,后院没有动静,父子二人频频望向窗外。
初冬的天空蔚蓝,阳光温暖,父子二人的心情并未舒朗,拢上厚重的阴霾,生几分急躁。
张炀坐不住,缓慢挪动左脚到门口。
“公子,您进去坐着,小的在这儿守着。”小厮站在宴厅门口,毕恭毕敬地说道。
张炀还未开口,后院冒出一缕白烟。
“公子,事情办成了!”小厮喜不自禁!
张炀准备过去,张夫人从女眷那边走来,与张炀站在庭院树下。
“炀儿,你不必亲自过去,母亲派人去。”张夫人很紧张,这人待会死在府中,本就难说清楚。若是张炀过去,只怕一着不慎,会累及他。
此事是张炀一手布局,安排旁人去善后,他并不放心。
“母亲,顾庭之足智多谋,就怕他将计就计。”
“我儿不必担心,顾庭之手无寸铁,他若有防范之心,必定不会带着俩个孩子前来,成为他的拖累。遇到危险时,孩子在身边,他们想要脱身,会困难许多。”张弼从宴厅出来,脸色铁青,“他恐怕觉得我罢官,对他毫无威胁,方才不将我放在眼中!”
“父亲,顾庭之夫妻无论去往何处,都与孩子形影不离。今日来府中参宴,不带上孩子,岂不是告诉我们,他们有做足准备吗?”张炀不得不深思熟虑,上一次在顾庭之手中栽一个跟头,今日若是再掉以轻心,只怕会有灭顶之灾。
张弼想到俩个孩子在府中四处乱跑,如同在自家后院一般。
总觉得是张炀多虑,顾庭之再运筹帷幄,也会有千虑一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