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呀”一声,用鼻尖去蹭他直挺的鼻子,唇齿磕碰在一起,顾庭之微微一怔,揽住她的腰,翻身附上去。
——
淮南王府。
云中楼。
王府里的主人,全都聚集在此。
正主儿端坐在软榻上,毛发光亮的裘皮,盖在他的腿上。身上裹着大氅,整个人十分削瘦。一头乌发垂落在身后,脸上戴着一张面具,只露出慵懒倦意的眸子,苍白的唇色。
旁边搁着火炉子,火星子噼啪作响,屋子里温暖如春。
淮南王妃坐在他身侧,眼圈发红,在城门口已经哭过一回。
“清儿,还要添银骨碳吗?”淮南王妃触碰他的手指,依然冰凉刺骨,心疼地说道:“母亲给你取一个暖手炉。”
“不冷。”沈宴清低咳一声,望着淮南王妃关切的面容,不禁含笑道:“我是身子骨弱,手脚是冷的,暖不了。”
“一路舟车劳顿,你早些休息,明日贵妃与皇上来探望你。”淮南王妃仍是拉来榻上的薄被,盖在沈宴清的腿上。然后,又对一旁的沈怀信、沈二夫人说道:“清儿身子虚弱,不易长时间见客,你们先回去吧。”
沈怀信伤好了七七八八,惊闻世子找回来的噩耗,赶来看一看。
找回的世子,一副病歪歪的模样,眼见是活不长久的人。
沈怀信心知活不过几年,可心中仍旧膈应,“大嫂,你确定这是侄儿?可别被糊弄了。”
沈二夫人连忙说道:“仅凭他几句话,便确定他是宴清?他戴面具不敢用本来面目示人,我看有点猫腻,像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