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整理一下锦袍,沈宴清抬步往外走。
“哎呀!”苏叶惊讶地低呼一声,“世子,很抱歉,犬子顽劣,在你袍摆上蹭一块油渍,你等下寻一个地方,将衣裳给换了。”
沈宴清低头望去,月白色的锦袍上一个油汪汪的手印,刺眼的很。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苏叶清脆的声音响起,沈宴清脚步一顿,脊背隐隐发僵,便听苏叶继续说道:“世子若多练一练弓箭,便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了,说不定是气势雄豪之辈,如淮南王一般骁勇善战的健将。而非躲藏在深宅之中,搅动风云,玩弄阴私。”
沈宴清眼中风轻云淡的笑,被阴戾给取而代之,面具之下的脸孔,一寸寸崩裂,不复平静。
他忍了忍,良久,轻笑一声,“可惜,我这破败的身子不争气,给父王蒙羞了。”
说罢,走出大殿,身上散发出森寒的气息。
苏叶若有所思地望着沈宴清的背影,很明显的觉察到沈宴清的情绪波动。
“郡主,您说的治脸方子是真的吗?”文茵好奇的问。
“编的。”
文茵:“……”
苏叶转过身去,陡然瞧见丽贵妃坐在床榻边,吓得心口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