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向沈宴清,冷笑一声。甚至怀疑,长公主与沈宴清暧昧,为的就是将沈宴清当利器使,搅弄的朝堂乌烟瘴气,让他失去臣心。好为她肚子里的孽种铺路?
元靖帝挥退朝臣,留下淮南王妃与顾庭之等人。
“父皇,皇祖母,孩子是张炀的,与沈宴清无关。我与沈宴清是清白之身!我再放浪形骸,也不会在有孕时,与人有染。”长公主扑通跪在地上,砰砰砰连磕几个响头,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给他来到人世间的一个机会!”
这个时候,长公主与沈宴清之间究竟是否清白,并不重要。
太后动了恻隐之心,当年长公主腹中的孩子,来的不合时宜,因此并未给朱蔓求情。
如今朱蔓两段姻缘不得善终,每一段姻缘都有一个孩子。
若是落了她腹中的孩子,太过可怜。
“皇上,张家的事情,与皇家无关,与蔓儿无关。她怀上这个孩子,是她与这个孩子的缘分。左右她与张炀有婚约,这个孩子便让她生下来。”
元靖帝沉声说道:“母后,若是朱蔓不曾为张弼求情,这个孩子朕会留他一命。张弼狼子野心,豢养私兵,收藏大量兵器。朱蔓生下这个孩子,又会不会给朕的江山带来隐患?”
“皇上,孩子生下来后,禁学,圈在京城,不得迈出一步。”太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为人父母者,该能够体谅蔓儿的心情,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为你这个江山,她毁了自己的幸福,这些都不够让她护住自己的孩子吗?”
元靖帝握一握拳头,俯视朱蔓。
朱蔓满面凄楚,跪伏在地上,泪珠滚滚,滴坠再地上,伤心欲绝。
元靖帝叹息一声,正要松口,留这个孩子一命,将长公主指给沈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