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居高临下地睥睨沈二夫人，“就这样？”

沈二夫人脸色变得很难看，忍下心中的难堪，一字一句从胸腔深处挤出来，“江氏，对不起，我鬼迷心窍，方才给你下药。”

“我宽宏大量，方才不追究，只让你轻巧的跪下，磕几个头。”江夫人冷眼睨向沈季行，看他额头上青筋凸出来，不忍看的别开头，“嫁妆却是一个子儿不能少，否则我得去告官，相信你还要留点脸面，好叫沈季行另攀高枝。”

沈二夫人听见江夫人说着羞辱他们的话，肺都要气炸了。

沈季行连忙说道：“岳母，我不同意和离，这嫁妆没有归还的道理。”他自责又愧疚地看向江氏，“瑜儿，母亲已经示弱，给你道歉，这件事揭过去，你给我一次机会？”又请沈易为他说好话，“易儿，帮爹留下你娘亲。”

“阿行，你说什么胡话？这种搅家精要不得，她要和离，就让她滚蛋！反正嫁妆没有，命有一条！”沈二夫人耍无赖。

江氏心知沈二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沈家的确再拿不出钱财，而且沈季行不肯将儿子给她。

“沈季行，嫁妆与易儿，你选一个。”

沈季行眼睛进了沙子般，涩痛难忍，哑声说道：“瑜儿，母亲被你们逼到这个份上，你仍然不肯心软，不肯回头。难道母亲以死谢罪，你才肯作罢吗？”

“我只要和离。”江氏表情麻木。

沈季行笑了一下，做出艰难地抉择，“我要易儿，他是我的儿子，不能让你带走。嫁妆……”他顿了顿，放低了声音，“我会给你凑齐。”

“娘！我不要跟爹，我要跟着你！”沈易突然失声叫喊起来，泪水凝聚在澄澈的眼睛里，害怕被江氏抛下，“娘，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