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谢太师在这个节骨眼上,安排谢广白离京。不得不让他多虑,他们是不是要做什么,以免他利用谢广白挟制谢府。
“李庆,你如何看待此事?”元靖帝仿若随口一问。
李公公心口猛地一跳,镇定自若道:“谢家只有谢广白一个小辈,谢老夫人最疼爱他,自小是谢太师与谢老夫人放在膝边养大,情分不一般。长孙陪伴在身边,能慰藉谢老夫人,有利于她养病。”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元靖帝的神情,见他并无不悦,战战兢兢地说道:“倘若要谋大事,谢太师必定会要求长子一同护送。”
“你说得对。”元靖帝敲一敲昏重的脑袋,提起另一桩事,“丽贵妃如何反应?”
李公公连忙反应过来,“皇上,您知道的,娘娘很抗拒。”
元靖帝眼底闪过阴鸷,再抗拒,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他的妻子!
他不禁盼望,封后大典尽快到来。
李公公瞧见元靖帝阖上眼,悄无声息地退下去,拉开大殿的门。
蓦地,元靖帝阴戾的声音响彻冷寂的大殿,“你安排人暗中护送谢老夫人与谢广白回祖籍,若是人去了别处,只管拿下。若有反抗,诛杀。”
寒冷的风肆掠而来,李公公只觉得血液凝固成冰,彻骨的寒。
——
苏叶回到顾府。
顾庭之取过她手中的药箱,倒一杯热水给她暖胃散寒。
苏叶喝一口水,斜眼睨向顾庭之,“你都不问的吗?”
顾庭之莞尔:“谢家世代簪缨,靠的是明哲保身,想要说服他们极其难。谢太师欠赵仲淳一个人情,方才冒这个险,自然要保住谢家这一辈极为出色的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