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响。

温莫辞将桌案掀翻，眼睛布满血红蛛丝，面目因痛苦而狰狞，双手在墙壁上抓挠，留下道道带血的抓痕。

孙灵浑身一颤，吓得往后退，后背抵在门板。

温莫辞发病，他们是将自己丢进来，是想要温莫辞咬死她吗？

“开门！开门！我要出去！放我出去！”孙灵急促拍门，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我给！我给药！”

门外没有人，任凭她如何叫喊，门都没有开，反而将温莫辞引来。

“啊——”

孙灵被抓住，惊得尖叫。

温莫辞将她死死扣在怀里，孙灵浑身难以抑制的颤抖，拼命的挣扎，他一口朝她脖子咬下来。

剧烈的疼痛侵袭而来，孙灵蓦地睁大眼睛，吓得肝胆俱裂。

“阿……阿辞，是我，琳儿……我……我好痛！”孙灵面容蒙上一层青白色，豆大的眼泪往下落，喉口被扼住般，艰涩的从咽喉深处挤出来，“我是琳儿，你咬的我好疼，阿辞，阿辞……”

孙灵感到脖子上的力道微微一松，不再用力撕扯，壮着胆子，用脸颊蹭着他的脸，带着无声的安抚。

“阿辞，你说要保护我，不会伤害我。”孙灵又痛又怕，冷汗涔涔，温莫辞没有动，仿佛将她的话听进去，她眼泪流得更凶，用气息说道：“阿辞，阿辞，我好疼，你张开口，我的手给你咬，好不好？”

温莫辞头痛欲裂，仿佛有人用一把钝刀，一刀一刀割下来，将他血肉剥离一般的疼痛。眉宇间透着戾气，阴鸷嗜血，只有残暴的行为才能稍稍得到缓解。

孙灵柔软的脸颊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脸颊，细腻轻柔的嗓音带着颤音，一遍一遍唤着他的名字。

温莫辞眼底有一瞬清明，看见孙灵面无人色，涕泪横流。血腥味在口中流淌，他猛地推开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