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疼得蜷缩在温郅隆怀里,小脸惨白,毫无半点血色。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可温郅隆小手给她擦拭的时候,笑笑惶恐的心里有一种安定,又委屈难受的哭出来。
她渴望这是娘亲的怀抱。
“弟弟,救……救救我……”
笑笑气弱的求救,去年冬天孙姥姥叫她去河边搓洗衣裳,石头上结着薄薄一层冰,她踩着打滑,摔进湖水里。
冰冷的湖水四面八方的淹没她,往她口鼻里灌,耳朵都听不见声音,刺骨的湖水冻得她没法挣扎,往湖底沉下去。
她被人救了,可这种滋味再也不想尝。
朱蔓的话,比冬天里的湖水,更冻得她骨头冷。
温郅隆看着笑笑积蓄泪水的眼睛,眼睛里露出凶光,狠狠回瞪朱蔓。看着朱蔓无动于衷,冷心冷肺的模样,他心里很慌,很害怕。带着哭腔哀求道:“娘,您救救她!她是……姐姐啊!”
韩氏蓦地睁大眼睛。
苏叶“哦”一声,“笑笑是长公主的女儿啊?我记起来了,当初长公主怀有张家的孩子,比我家团子大一点月份呢。算一算年纪,倒也相差不大。”
话一出口,苏叶愣了愣,陡然记起一件事。
她当初在茅草屋醒来时,是刚刚生产完。苏景行身上只裹着一块布,当做襁褓包起来。身上可是有胎脂的。朱蔓的月份比她大几个月,孩子的胎脂早已会被洗掉。
当时得知朱蔓活着太心急,没有想到这上面来。如今大大松一口气,团子是她的亲儿子!
韩氏冷不丁听见这话,也记起来有这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