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顾思贤的目光,又在其他的路线,来回扫视几遍,最后停留在酒巷,藏在这里面的酒馆,有几十年了,是一条老巷子,周边经营的铺子,早已不知换了几茬主子,只有这酒馆一直开着,并且生意几十年如一日的好。
顾思贤恰好去跟随清平去过那儿打酒吃,那儿的酒水的确很香醇,从那以后,府中的酒水也是从那儿供应。
清平说虽然不用再去那儿排队,送到府中的酒,总是觉得少了滋味。
顾思贤转动食指上带着的铁指环,点着酒巷子,慢吞吞地说道:“这儿也很可疑。”
凤娘并非真的寻死,跑那么远跳河,等顾子宁赶过去,早已凉透了。
她又是细作,不是没有头脑的人,不如当着顾子宁的面,投缳上吊来得有用。
“她特地绕那么远的路,有一条街,她转两次,在路上就传递讯息出去,接到讯息的人就在她绕路的时候,先一步去酒巷等。酒巷里的酒馆很拥堵,那人藏在人群里排队,她要去河边,必定要穿过人群挤出去,这过程中将信送出去,你们也找不到,那儿的人也杂乱,若不是特地盯上一个,离开那条巷子后,很难再找到人。”
顾思贤认为比起成衣铺子,那条酒巷子更可疑。
尤其是仲家的成衣铺子,说不定是误导。
但是,也不排除嫌疑。
“成衣铺子有派人盯着吗?”顾思贤琢磨着,顾三叔突然不要孩子,打得凤娘措手不及,可能为了送信出去,请示暗中的人,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那么背后的人,一定会给她回复。
“再安排人盯着酒巷,她下次再去的时候,挤出人群时,接近她的人,全都控制住。”顾思贤将桌子上的信封与银票收起来,冷声道:“抓起来的那个男人,去审讯。”
“是。”暗卫离开。
顾思贤将银票装进信封,去找秦初夏。
秦初夏夜里再烧了一次,白天精神不太好,胃口更差劲,只吃几口白粥。
顾思贤来的时候,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