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娘满面泪痕，额头红肿，楚楚可怜，柔弱的模样，随时能够倒下。

文茵真的不想插手她与顾子宁的事。

脑袋里有针在扎刺，尖锐的疼痛，胃里翻涌着想吐。

“我做不了你的主，你该去去求他。”

文茵头晕乎乎的，胸闷的难受，想要躺下缓一缓。

“你若无事，回去吧。”

文茵扶额，靠在椅背上。

“夫人，我……我喝了两天药，这两天腹中不舒服。回去再喝一日的药，将身子骨调理好，大人便要给我喝落子汤。我舍不得，很舍不得这个孩子。夫人，求求您，收留我几日。若是大人依旧没有改变主意，我……我听他的话。”

凤娘跪伏在地上，额头触地，泪珠子砸落在地上，脆弱无依。

文茵头疼的更厉害，给禅心递一个眼色，叫顾子宁来接人。

凤娘肩膀颤动，泪水落在地上有一小滩的水渍，仿佛文茵不答应，她不会起身。

“你先起来。”文茵心中厌烦，不知该厌恶谁。

顾子宁对不起她，可他是醉酒，无意识睡了人。

这个女子是身娇体弱，并未勾引人，只是无法抵抗顾子宁，这才成事。

看似两个人很无辜，可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凤娘的矛头却直指她，本就是一个妾所出，却偏清高不愿夫君纳妾，可不可笑？

偏偏顾子宁利用她的身世，去哄凤娘生下这个孩子。

这是文茵心中的痛！

凤娘听文茵语气平淡，并未生怒，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眼前一黑，往后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