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嫤却暗暗在心里感叹。
这个男人,真是个妖精。
她跟在后面走过去,餐桌是灰色大理石色系,简约却有些压抑。
看见了桌上放着很简单的三明治和牛奶,她皱眉。
时嫤不喝牛奶。
她在他的对面坐下独自吃着东西,谁也没有先开口。
良久,傅言琛抬眸,眼底的色彩像潭水般深晦。
“江管家,给时小姐准备一杯豆浆。”
时嫤手上的动作一顿,紧接着露出了一张明艳的笑脸。
“傅先生还真是细心呢。”
“我在等时小姐什么时候跟我分享关于那条项链。”
“我真没发现那条项链的特别。”时嫤勾着唇,一本正经的开口。
傅言琛眯了眯眼,盯着面前的女人,今天看起来倒确实粉粉嫩嫩的像个女人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忘了昨晚的事情还是真的就做过很多,就这么无所谓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倏地冷了下去,连语气都冰冷了不少。
“时小姐的笑容真廉价。”
时嫤愣住,觉得有些好笑,没再回答。
突然有些凝固的气氛在安肆的到来下被打破。
“傅总。”他走进,微微颔首,眼神不自然地掠过在一旁的时嫤,很快收回视线。
“安肆特助看就看,怎么只瞥一眼呢?”她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眼角弯着好看的弧度。
安肆抿唇,直接背过了身。
他已经感受到来自自己老板身边的低气压了,他的大脑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能说话。
车内的气氛很奇怪。
安肆时不时从后车镜看身后两人的状态,自家老板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尽管此时在闭着眼假寐,可他还是感受到了从那个地方传出来的冰冷的气息。
而时嫤却不一样,她嘴角始终挂着笑,就那么盯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傅先生,你今天早上好像心情不怎么样啊。”她凑上前,打趣开口。
傅言琛睁开眼,微微侧过脑袋望着身边女人放大的含着笑意的面孔,真想把这层虚伪的表皮撕掉,看看下面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
他眯眼,冷声道:“时小姐未免管的有些多了。”
“怎么会呢。”时嫤不怕死的又往前靠了靠,红唇贴近他的耳畔,温声软语的呵着气开口,“我对傅先生的兴趣表现得这么明显,怎么能不管呢。”
他眼底一沉,身边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息之间,昨晚手中的灼热似乎还未散去。
真是想让人毁掉的事物。
“时小姐现在是想和我在这里发生点什么吗。”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脖颈,向前拉过与自己的脸贴近。
唇与唇之间近在咫尺。
傅言琛嘴角蹭过她的,明明是那么温柔的动作,却说出了冰冷的言语。
“时嫤,你是个聪明女人,不过,一般太聪明的都消失的很快。”
唇齿之间的摩擦夹杂着这些威胁的话,时嫤却似乎并没有在意,她笑的愈发明艳,以同样的方式再次开口。
“傅先生,我可能,就是那个例外。”她伸手顺着男人的眉骨划过,不紧不慢地,“聪明,而且可以一直活下去的那种。”
傅言琛就那么盯着她的眼睛,很好看的桃花眼,用那种望着猎物的目光,望着自己。
他嘲弄的勾了勾嘴角,推开了时嫤。
前座与后座的挡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升了起来,时嫤觉得有些无趣。
傅言琛偏过头看向车窗外,因嘴角绷起而更加立体的下颚线显得极具魅力。
他已经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了。
时嫤的手机不适宜的打破了这份安静。
她不着痕迹的往窗边坐了坐,接过电话。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