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嫤一路跟着傅言琛来到了停车场,奇怪的是今天并没有看到安肆。
她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俩人站在车前。
“时小姐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傅言琛回头,眼中掺杂着淡漠和鄙夷。
她舔舔唇,像是在给他解释:“傅先生不是觉得我的空暇时间太多了吗?”时嫤拢了拢自己的黑色风衣,入夜的冷风吹到身上还有些泛凉。
他看了她一眼,只是维持着自己一如既往的高冷形象,打开车门,从车门旁一个暗匣里取出一盒烟,抽出,又拿出打火机,动作熟练的点燃。
停车场的灯光很暗,一星火光在他修长的的手中闪烁。
两人就这么对峙,谁也没有先开口。
香烟已经烫掉了一半,傅言却琛始终将它拿在手中没有吸一口。
良久,他开口,似乎含着戏谑。
“时小姐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
时嫤轻笑,她并不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在夸她。
的确。
“别的女人如果想和男人有点什么,会择一取之,就算欲望驱使想要更多,也知道这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会在背地里进行。”
他顿了一下,将手中已经快燃尽的烟头拾到嘴边,轻轻地吸了一口,又接着开口:“不过时小姐不同,时小姐好像很享受,即使那很危险。”
傅言琛将手中的烟头举到她的面前,直接用食指和大拇指掐灭了那残存的火光。
他看着她,像是警告。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一次说这么长的话,虽然并不是什么她爱听的。
时嫤咧开嘴笑了,那双眼睛,在夜里闪着妖冶的光。
她知道他说的是刚刚沈煜的事情,那确实不好解释,只是,也没必要解释。
“傅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伸手拿过傅言琛手中已经熄灭的烟头,扬手扔进了离自己不远的垃圾桶里,又握起了他刚刚掐灭烟头的手,用手一点一点蹭掉粘在他指尖的烟灰。
傅言琛微微低头看着她的举动,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突然反过身子,一只手握住时嫤的腰,将她压在了车边。
“刚刚你和他,是这样吗?”傅言琛将头侧在她的脸边,语气冰冷。
时嫤的的手被他别在身后,感受着贴近肌肤的男性的气息,她只是笑了笑。
“傅先生这是在吃醋吗?”她此时温声软语的音调和那双含着攻击性的桃花眼格外不搭。
傅言琛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这个女人的脸,就像一件艺术品,很完美。
完美到让人想要毁掉。
他突然放开她,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你和她,没有什么不同。”
时嫤拧了拧眉,没有追问他话里的另一个她。
跟她也没有关系不是吗。
时嫤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正在打着方向盘的男人,她知道他会让她上车的。
她在想,是怎样的一个家庭,能培养出这样一个优越的男人呢。
潋滟的位置在郊区,却在卞城里占有举足轻重的位置,它的背后并不是无渊生长。
时嫤看着后视镜里逐渐消失的会所轮廓,当年交给祁恩曼打理的确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她回过神,只是感叹的依旧是男人无可挑剔的外表。
“这是第一次看见傅先生开车。”时嫤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