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琛鼻息间发出浅浅的笑声,甚至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在我看来,时小姐可不是一个这么娇弱的女人。”
时嫤撇了撇嘴,故作委屈。
他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眸色渐渐恢复清明。
他打开了放在桌上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了消毒需要用上的材料。
“不打算处理一下?”他好笑地望着呆坐在一旁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自己也未曾发现的弧度。
时嫤愣了愣,没有害羞的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外套,里面也是一件白色的单衣。
修身的白色单衣勾勒出她恰到好处的曲线,傅言琛眼底沉了沉,没想到看起来那么瘦弱的人该发育的地方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他凑近了一点,看着肩膀上被染晕成的红色,抿唇。
“时小姐好像每次受伤都是和我一起?。”他伸手,轻轻拉下她右肩上的衣角,即使蹭到伤口也不见她皱一下眉头。
“傅先生是在自责吗?”时嫤打趣。
“不。”傅言琛把她的衣服用医用剪刀剪开了一道小口,滑至齐胸的位置,白色内衣的轮廓清晰可见,“我只是,怀疑时小姐的智商。”
他压下心底不该有的欲望,将视线锁定在了那一处裂开的伤口。
本已经愈合的枪伤再一次裂开,露出一小个血洞,周边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黏糊糊的实在不好看。
他拿出消毒巾一点一点的擦去黏在肌肤上的血迹,动作很轻。
时嫤看着眼前这个优越的男人,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现在倒是委身替她擦拭伤口。
真的,和描述中一样不近人情吗。
这一幕,竟有些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晚,只不过是调换了身份罢了。
几分钟后。
傅言琛已经替她重新包扎好了伤口。
“没想到傅先生还会做这些。”时嫤勾着唇,气色比刚才好了些许。
“时小姐做的不比我差不是吗?”他回答,“我们都是一类人,不是吗?”
生活在黑暗里,无法被救赎,却期待救赎。
沾了血的衣服被剪破了口,他打了内线让侍者找一套新的运动服过来。
“傅先生要看我换衣服吗?”时嫤耸了耸肩,对着正望着自己的男人开口。
“如果时小姐愿意的话。”
这么说着,傅言琛还是不紧不慢的站起了身子,背对着她。
听着身后传来的细碎的动静,他又想到刚刚替她上药的情景,半酣春光,也是一种致命的武器。
“傅先生,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时嫤换好了衣服,半倚在沙发上。
“嗯?”他回头,顺着她的身旁坐下。
“傅先生之前说,我救了你,会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替你上药,咱们是不是扯平了呢。”
“傅先生,你觉得这是一码事吗?”时嫤那双好看的眸子又恢复了往日的色彩,“更何况,我肩膀上这伤口,傅先生很清楚是怎么来的。”
“呵,”他翘起腿相叠,一副贵公子做派,“时小姐想要什么。”
时嫤看向他,那眼神包含了太多,三分戏谑七分妖艳。
“我想,住进西园。”她没有错过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毕竟,我这伤至少得养一个月呢。”
傅言琛盯着她,久久。
“好。”他回答。
“我现在想回去。”她说。
傅言琛先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时小姐,那走吧。”
两人告别了还在观赏区的阮道华,人刚离开,一个男人就来到了他的身旁。
“阮董。”男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