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床边拿过衬衣,替他穿上。
一面系着扣子一面开口。
“以前我以为傅言琛呢,就和外界传闻中一样。”
“哪一样?”
他看着她给自己系扣子的手不安分的乱动,只是笑了笑。
“冷酷无情,矜贵疏离。”
“不是吗?”
“当然不是。”
她扣好扣子,又去拿过西装。
“现在的傅言琛,傲娇幼稚。”
“嗯?”
傅言琛低头看她:“我哪里幼稚?”
她勾唇,没再回答。
“傅先生真是好看,有一句话不是叫什么来着行走的衣架!”
“说的就是你。”
傅言琛明显是被她的话语取悦了,眼中竟有些得意之色。
“算你有眼光。”
傍晚六点。
时嫤换了一件香槟色小礼裙,发髻高高挽起,犹如皇室公主一般高傲。
她挽着傅言琛的胳膊上车。
司机是郦正承派来的接他们的,安肆被派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车川流过繁华街道,夜晚的H国霓虹灯四射,整个国度被披上奢靡的光。
H国,金钱和权力至上的国家。
车驶进西境锦区,西境最昂贵的地段,西境的家族之首也住在这里。
这片土地最早并不叫锦区,是十几年前突然改掉的。
“郦正承的宅子买在这里了?”
“嗯。”
“看来他为她女儿费了不少心思。”
“锦区,西境寸土寸金的地段。差点忘了,时嫤你也算是H国人。”
“是啊,锦区,权贵的象征。”
“锦区是改名而来,知道其中的缘由吗?”
时嫤顿了顿,摇头。
“说来也巧,西境的龙头家族,也姓时。”
傅言琛偏过脑袋看她:“你说呢,时嫤。”
“巧合罢了,傅先生不是对我的资料一清二楚。”
“是啊,如果不是调查的透彻,如果不是时家只有一个儿子,我都在想你会不会骗了我。”
“西境时家,和东境夜门的时嫤,天差地别。”
“说不定,你是他们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呢。”
傅言琛揶揄道,一只手玩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私生子吗?
郦正承的宅子买在了别墅群,一排排整齐的私宅看起来很舒服,也很奢华。
下车后,时嫤挽着傅言琛的胳膊走进大厅。
两人高挑的身材和优越的长相很快吸引了在场的人的瞩目。
里面三三两两的一些人,均是西装配名媛。
就知道不会是一场简单的家宴。
“阿琛来了,快来坐。”郦正承热络地和他打着招呼。
他颔首,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来的大多都是和郦家交好的卞城大佬,没有人不知道他傅言琛。
“傅总啊,久仰大名。”
众人开始寒暄,明明都是比他大的年龄,却要主动上前迎合。
这就是现实。
时嫤在一旁一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实则确实有些饿了。
看来,是主人公还没有登场。
已经是快七点了,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抱歉大家,我来迟了。”
众人回头,站在门口的显然是大名鼎鼎的影后,郦知京。
她穿着一身白色小西装,大波浪卷发配墨镜,身材修长,颇有一副女强人的模样。
她摘下眼镜,嘴角微微勾起,将手中的行李递给身边的佣人,朝着沙发走去。
第一眼看的就是傅言琛。
“阿琛,抱歉,路上有些堵车来迟了。”
她说的可惜,但是在场明明有这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