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边的灌木丛已经快与墙同高,那一块绿色黯淡的丝毫不引人注意。
“按道理,这一块是不可能生长这么浓密的灌木。”
时嫤走上前,用手轻轻拨开一块。
灌木丛里紧贴围墙的位置,有一个方块形的机关。
奇怪的是,这一堆灌木毫无杂草,修的很整齐,甚至碰上去不会感觉到任何异样。
“时嫤,过来。”
傅言琛拉过她,自己上前拨开眼前的灌木,把时嫤护在身后按下了那个按钮。
既然有人故意把他们引来这里,那就一定会让他们发现点什么。
突然。
刚刚的两块雕像同时向两边分开移动,湖亭口处裂开一道口。
直到停止不动。
“下面应该是密室。”
傅言琛看着这处暗口,狭长的楼梯通往地下,深处音乐可以看见闪烁的灯光。
在这晚风渐凉的夜里有些阴森。
“我们要下去看看吗?”
“你怕吗?”
时嫤挑眉:“这不是还有你在吗,我怕什么。”
傅言琛弯了弯嘴角,拉住她的手。
“怕就抓紧我。”
楼梯很陡也很窄。
他走在前面,身后拉着时嫤,等两人到达地下的时候,看见的完全是另一幅光景。
偌大的一片空间里,墙壁被打磨得很光滑,每隔几米处都放有一个灯格,光很暗,勉强照亮整个地方。
而两人的正前方,俨然是一尊棺木,被一圈小人工池围住,前面的祭台上还燃着火烛。
“这里,应该就是埋葬那个男人的地方。”
时嫤眯了眯眼,这地下格外阴冷。
“看来,前不久有人来过。”
傅言琛上前望着新鲜的贡品和未燃尽的火烛开口。
“这儿应该就只是一个简单的灵堂,但是,为什么要修在这里呢。”
时嫤正在疑惑,忽然头顶原本洒下来的淡淡月光慢慢消失不见。
出口处伴随着地面摩擦的声音被合上。
哐的一阵声响让两人意识到,他们可能被困在这里了。
“有人在外面。”
傅言琛蹙眉,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们大意了,既然那人把我们引到这里又困在这里,这里大概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
时嫤耸了耸肩,这次是他们心急了。
“这里既然是那个男人的灵堂,应该也是裴兰秘密建造的吧。”
“或许吧。”
两人很默契地在这里观察了许久,但是。
一无所获。
时嫤靠在墙上,已经有些疲惫。
“傅言琛,咱们今晚不会要在这儿呆一晚上吧。”
“这里面手机用不了。”
“我知道啊,我刚刚也试过了。”
“害怕了?”
“才没有,我只是问问罢了。”
“如果一直没有人来,我们会被困在这里。”
“困到什么时候?十天半个月?一年两年?”
“你觉得呢?你怕了吗?时嫤。”
“我不怕,只要是跟你,我就不怕。”
“呵。”
傅言琛轻笑一声,倚着墙壁坐在地上。
“时嫤,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你只是时嫤,而我,只是傅言琛。”
她没回答,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我会陪着你,永远。”
“时嫤,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我知道。”
她眼睛闪了闪,淡淡应下。
“傅言琛,你恨她吗?”
“裴兰?”
“对。”
“恨不恨又能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