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嫤,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当然。”
“那么,你有骗过我吗?”
“什么?”
时嫤的手指一下按在了安全带开关的位置。
嘎噔的一个响声。
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没什么。”
傅言琛轻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忘了,你之前说,你和阮席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突然问?”
“只是我觉得,阮席对你,很不一样。”
“哈哈,没有吧,我俩像兄弟,我和他就是两年前在H国巧合碰上的。”
“嗯,然后呢?”
“然后,我当时就是跟一群人在说话,他应该是以为我被骚扰了。”
“嗯?”
“因为东境那边嘛,比较乱。”
“然后他就英雄救美?”
“算是吧,他当时喝多了,上来就要去教训其他人。”
“酒疯子。”
“嘿嘿,但是那些人其实都认识,就是特别尴尬了,再后来他酒劲上来了直接倒在路边了。”
“你把他带回去了?”
“呃这个,我是让他们把他带回去的。”
时嫤讪笑。
她总不可能说是因为当时贪图阮席的美色让底下人把他带走了吧。
肯定是不能的。
“没了?”
“没,没了啊,后来一块出去了几次,就混熟了。”
“好。”
她呼了口气。
像是终于解决了一件麻烦。
“真想把你关在家里。”
“那我不就没有自由了?”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和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傅言琛勾了勾嘴角。
最终没有说什么。
“回西园?”
“好。”
深夜。
傅言琛看着身边已经睡熟的时嫤。
眼底的神色渐渐趋于平静。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划过。
思绪回到了今天下午得到新消息的时候。
他让夙七去查了时嫤和阮席的认识过程。
却似乎查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时嫤。
她的身份。
大概存在问题。
之前明明就是第二份文件。
难道是哪里出了什么纰漏。
他想起夙七告诉他的。
“先生,按照之前的资料,时小姐是夜门的人,但是被阮少爷撞见那天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时家的人。”
时家。
西境权贵的象征。
他之前还问过她。
不过。
当时的时嫤。
似乎毫不知情。
那又怎么会跟一群时家的人联系上呢。
他起身。
走到阳台上。
没一会儿,烟雾缭绕。
时嫤几乎没有看见过他吸烟。
在他离开床铺的那一瞬间。
她就醒了。
电话里的内容。
也悉数入耳。
“去查时嫤的资料,彻查,重新。”
窗外传来树叶被夜风吹的沙沙声。
傅言琛回到卧室。
把阳台的门关上。
所有的一切都与他们隔离开来。
只剩夜色。
温柔又缱绻。
这个周时嫤似乎很忙,傅言琛也是。
两个人只有在晚上才能说上几句话。
周六。
她的课程终于结束。
正要回西园。
却接到了另一通电话。
“时嫤,有你要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