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句“是”,彻底点燃了宋津南心中的怒火。宋津南只在她眼中看到了决绝和疏离,面色越发阴郁,双手继续把她手臂抵在头顶。“以为领了证儿,就能把小叶太太的位子坐稳”“坐稳,坐不稳,我不在乎。只要叶宴迟心里有我,就够了。”她知道说什么能扎宋津南的心。宋津南脸色阴沉得骇人,“叶宴迟心里有你,我心里没你吗”“你心里有的是对宋氏执行总裁的狂热,对宋氏股份的野心。我,不值一提。”她腹中带着宝宝,被宋津南以同一个姿态抵在玄关太久,已经很不舒服。“宋津南,放开我。我们现在是两条平行线,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宋津南漆黑的双目中全是一触即发的狂风暴雨,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下周一,与叶宴迟办理离婚手续,我当什么都没发生。”“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啊,说离就离。”她讨厌宋津南的自以为是,故意戳他软肋,“我和叶宴迟办了离婚手续,你敢和叶笙离婚把我娶进门吗”“一年之后,给你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宋津南语气忽然温软,手臂垂下落在她腰上,动作轻柔了很多。她还没反应过来,宋津南的吻就覆吻上她的唇。“不要——”她对宋津南拳打脚踢,几个回合拉扯被宋津南压在门口的沙发上。“宋津南,不许碰我——”“宋津南,你不是人——”……她的骂声淹没在下身传来的钝痛中。宋津南带了蚀骨的恨和怨,折腾到一半发现有清浅的血水顺着她的大腿根流出,以为是大姨妈来了,才索然无味放手。她早就察觉到下身不对劲儿,扶着沙发背缓缓起身,疾步奔了卫生间。上次出血是星星点点,这次的出血量像姨妈后期,有一片片的血水。她内心的惊恐到了极点。没有卫生棉,只能抓起一叠厚厚的卫生纸垫上。从卫生间出来,再次看到宋津南,她恨的牙痒,一边穿衣服一边道,“你不走,我走。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你让我恶心!”“你上次来大姨妈才几天,现在又来了,回江城找个老中医调理一下。”宋津南压根不知道她怀孕,只当她是月经不调。“不劳你费心。”她拿起外套和手包,手刚落在门把手就被宋津南扯回,“大半夜的去哪儿”“去机场,回江城陪叶宴迟。”她心中窝着火,故意说气话。“不许去。”宋津南伸手推她一把,把门反锁。她脚下不稳,打着趔趄摔到地板上!顷刻间,感觉到下身有股温热涌出!她脸色苍白如纸,扶着就近的一张椅子试着起身,无奈身体颤抖得厉害,连着三次都没起来。“摔一跤而已,连皮都没磕破,矫情。”宋津南朝她走来,伸出右手。她瘫坐在地板上,恨意十足盯住宋津南,“知道吗,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令我恶心。”宋津南刚从戛然而止的**中挣脱出来,被她的恶言相向彻底激怒!脸色铁青拧开房门,“滚!”她勉强打起精神,用尽力气直起身来,跌跌撞撞跑进电梯间。三更半夜不好打车,她在酒店门口等了多时也没等到一辆车子。原来定的凌晨一点飞江城的机票已经作废,查了下,回江城最近的一趟航班在早上六点半。一时之间,她忽然拿不准该去机场,还是该找个酒店住下。暮春的风吹来,她没感觉到任何温暖,只有从头到脚的冰冷。忽然,熟悉的脚步声从酒店的旋转门传出。转身,宋津南就把一张房卡塞到她掌心,“该滚的是我,我不在这里恶心你了。”“你花钱定的房间,留下,该走的是我——”她话没说完,宋津南已阔步从她身边走过,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无法言说的痛楚像汹涌的潮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很快风干在这寂寞的春夜。出于安全考虑,她折返回酒店房间。连澡都没洗就上了床。因为姜早说过,孕期见红,能躺着就不要坐着,更不要站着。闭上眼,宋津南离开酒店时的孤绝背影不停浮现。宋津南远去的脚步声,一如两人渐行渐远的人生。他有妻,她有夫,以后的人生就是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交集……好不容易才合上眼,手机来电就响。她睡眼惺忪点了接听键。“晚晚,怎么还没看到你,走的哪个出口”叶宴迟温和又急切的声音传来。她这才意识到,没有把滞留荔城的事儿告诉叶宴迟。“抱歉,忘了告诉你,误了一点的航班,只能赶早上那趟了。”“你现在还在荔城”叶宴迟话音中是浓浓的失望。她鼻音很重,“嗯”了声。“一个人”隔着屏幕,叶宴迟的醋劲儿已经掩不住了。她既心虚,又有些生气,“不然呢”叶宴迟沉默。等了会儿,不见叶宴迟说话,她故意打了个哈欠,“我困得要死,睡会儿就该去机场了,见面再说。”“回荔城见到周庭安了吗”叶宴迟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疑神疑鬼,酸溜溜地问。她解释:“正是因为周庭安不在家,我才急着回了荔城。”“晚晚,我们领了结婚证,是合法夫妻。我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希望你别辜负我的真心。”叶宴迟尾音中透着失落,“为了给你个惊喜,特意去机场接机,熬到现在还没睡。”“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去接机,以为你睡下了,就没打电话报备。”“你一个人在荔城,我睡得着才怪。”叶宴迟轻斥。好在叶宴迟没再质疑,一场风波没起来就已翻篇。乔晚想着乘早上六点半的航班回江城,但为了睡个好觉,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拿起手机正准备订机票,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准确说是砸门声。穿好睡衣,透过猫眼朝外看了眼,是叶宴迟。........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