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血染绿洲水(1 / 2)

端孛尔回回和彩蟒锦绣郎,两人皆是北莽凶名赫赫的超级大魔头,即便被拓跋春隼收做麾下多年,但魔头的本性依旧不曾改变。

对于屠杀这种小事情,自是算不得什么,不过抬手的事罢了。

而且,今夜之事,对两人来说,确实很重要,绝对不能让任外人知晓,所以宁可错杀,也决不能有漏网之鱼。

原本端孛尔回回骑乘的那头巨蟒,猛地摆动自己的身躯,朝着绿洲对面呼啸疾驰而去。

片刻,凄厉的惨叫声绿洲对面响起。

鲜血缓缓汇聚成小溪,朝着绿洲汇流而入。

很快。

原本清澈见底的了绿洲清泉便被血水染成鲜红!

......

骑上大猫直接离开的呵呵姑娘贾加嘉自然不清楚自己刚离开不久,居住在绿洲旁的众人便被身后追来的两人屠杀殆尽了,甚至连只狗都没放过。

“大猫,咱们去太平城,入了城,我就不信他们还敢在追杀咱们。”

绕路过来居然没遇到姜婻,贾加嘉便也不再打算继续追击了,如今最为要紧的就是先赶回去,不然再晚点,家里的爹爹该要着急了。

少女知道,自己这次出来已经两人了,时间虽然相较于其他时候来说,并不算太久,但自己这次刺杀的目标属实有些特殊。

时间久了,难免让家里那一位担心。

少女知道,一旦自家老爹生气了,那可就不是简单死两个人的事了,绝对又是一场不属于春秋战乱的大战事。

少女记得他老爹曾经说过,很久之前,他只想天下一统,百姓安定。

而现在,他只想守着自己,安稳度过余生。

贾加嘉知道,这个爹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爹爹,但她知道,这个爹爹比亲生爹爹对自己还要好。

如果说这个世界谁对自己最好,那除了姜婻,一定是这个半路突然收留自己的爹爹。

这个怎么说呢。

姜婻在贾加嘉心中,更多的是那种从绝境中给她生得希望的感觉,是感恩,是崇拜,是向往的生活。

而那个老人则让少女再次感受到了父爱的伟大,那是一种亲人的感觉,是被人保护的安全感。

身下大猫高昂一声吼,算是回应少女的话。

天上皎皎明月明,人间匆匆猫少女。

......

敦煌城,小院内。

姜婻安逸的躺在小院的凉亭中。

凉亭内的石凳,触感冰凉,像极了北凉王府中那块寒冰石凳。

说是石凳,其实完全能让姜婻直接躺下。

红薯手中端着一盘瓜果点心,似无数于王府小院中那般将姜婻的头,小心放于自己丰腴软滑的大腿上,服侍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公子爷。

“红薯。”

头枕美玉香软的姜婻将口中的葡萄咽下后,躺仰着上头的红薯。

红薯听到姜婻突然喊自己,也是当即便停下了手中动作,低头俯视着腿上的姜婻,“公子。”

“明天跟我回去吧。”

“回去?”

红薯美目一怔,旋即缓缓点头。

“红薯你知道吗?”

“公子,请说。”

“青鸟那丫头啊,知道你孤单一人来被我送到了北莽后,已经骂了我好多次了,还有一次竟直接对着我这个公子举枪了。”

姜婻伸手举过自己的头顶,朝着红薯的腰肢环抱了过去。

感受到姜婻那双坏手在自己腰间的小动作,红薯俏脸一红,却也并未阻止:“难为公子了。”

“她...还好吗?”

红薯这句她,指的自然是青鸟。

两人从小便一起长大,虽然表面上总是什么争上一争。

但在彼此心中,其分量丝毫不比姜婻低。

至于姜婻说的举枪要刺自己,这个自然是虚假夸大的。

青鸟有且仅有一次举枪对准过姜婻。

那便是姜婻刚出悲凉那天。

他原本是把青鸟留在了军营,后来得知消息的青鸟直接骑马便追了过来。

一怒之下便直接举枪对准了姜婻,质问他为何丢下自己。

而后来得知红薯更是直接去了北莽,更是破天荒的对姜婻大哭大闹,痛骂其没良心的负心人。

如今,姜婻自己到了北莽,也是时候接红薯回家,让她们两姐妹一同服侍自己了。

“那妮子挺好的,一直都是那副嘴硬心软的样子。”

姜婻微微张口,等待着红薯的投喂。

......

太平城内,小铺内。

今夜的小铺,黄三甲破天荒的没有在太阳落下后便直接丢掉温华,跑进对面的温柔乡。

“黄老头,今天你有些反常。”温华将小铺的桌椅板凳简单收拾了一番后,来到了老人身旁,自顾自的挪开凳子,坐了下来。

“温小子。”老人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喊了一声。

听到老人的声音,温华目光又重新看向了对面的老人,“黄老头,怎么?”

“你说丫头是不是......”

老人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在他抬起的目光中,温华看出了担忧。

如今距离贾加嘉出城已经整整两日。

两天时间,江湖上什么消息都没有,既没有拓跋春隼遇刺的消息,也没有北莽女子杀手榜榜首的女子动静。

一切都显得异常安静。

安静得让老人有些不安。

似是有些待不住了,老人将手伸入怀中,从怀中掏出三枚大钱,当即便准备为自己宝贝女儿卜上一卦。

温华见状,狐疑一声,“黄老头,你干嘛?”

“心不安。”老人沉声道。

“你又要窥探天机?”

温华愣了愣神,有些不可思议。

“看上一看。”

“你不想活了?”

就在老人准备将手中大钱抛落时,温华一个闪身直接出现在老人身后,一把从他手中夺过那三枚大钱,满脸愤怒。

“无妨。”老人似被说中了心事,苦笑一声。

“无妨?你看看你头顶这几根毛,白得不能再白了,在卜下去恐怕还不等呵呵姑娘回来,你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