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云山雾开

小时候，在那个偏远的区中学读书时，卻明孤孤单单一个人，单人匹马，身小力薄，受尽了那些人多势众，野蛮放肆的人们的欺侮。他们五个一群十个一伙，一起来自那些几十户，百把户人家的山寨。几乎个个凶猛狂荡，在校园内横冲直闯，呼啸来去。就连老师都要对他们避让三分。卻明明明受到欺负，但也只能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原则明哲保身。从那时起，便暗下决心，一定要苦下功夫，练成绝好身手，若遇凶险则既可防身又可自卫。

在蛮牛江大峡谷一带，邪恶势力本有两股，一股人数较多，年龄偏小，也显得毛糙，张扬，浮浅一些。而另一伙，则年龄稍大一些，有些城府，也显得持重老辣一些。这两伙人但凡吃喝嫖赌偷，坑蒙拐骗抽，可说是干尽做绝。时常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横行于街市，乡村。恶名昭著。

人数众多那一伙是由七人发展起来的，故人称“七兄弟”；人数较少那一伙，是由三个结拜兄弟发展起来的，故江湖人称“三哥帮”。因为卞仁的事件，这些人略略收敛了一些。随着事件的逐渐淡远，这些人就又故态复萌起来。

“七兄弟”之中，对于对卻明的态度，内部并不统一。那天的所谓归顺，不过是权宜之计。浪请客的消息，就是“七兄弟“中人传递给“三哥帮”的。有的人是暂时面子上敷衍着，慢慢相机行事；有的则在暗中冷眼旁观，等待机会。真心对待明的，是少之又少。俗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卻明不仅一身神力，铁拳钢腿，且腾挪闪转，踢腿挥拳，快如闪电。

那天“三哥帮”的三人，转眼又被击倒，那些暗中观察并不现身的家伙，估摸虽然自己这边人多，如果真的对阵，胜算不大，因此，事情就草草作了收场。

跟着就到浪子家里去，浪子虽然受了一点伤，但仍然很热情的招待卻明。那些来陪的弟兄，眼神，表情鬼鬼祟祟的，好像怀着什么鬼胎。

卻明满怀狐疑，示意罗飞赶紧吃完后，两人迅速告辞出来。出来不远，见场坝中间大树下正围着一群人，并传来很响的哀哭声。

卻明一见情况异常。脸上变得严峻起来，快步走上前去打探动静。

原来哭泣的是一个老年妇女，她旁边坐着的是她的老伴。只见他满脸伤痕，衣服的领口，衣袖都被撕得破烂。他失神落魄，唉声叹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原来，两老辛辛苦苦，起早贪黑喂养了一头大肥猪，赶到街上来卖掉后，得款八百元。钱还未捂热呢，突然一群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朝他们冲了过来，拥挤之间，钱眨眼就离了大伯的手，不知所终。大伯依稀感觉是其中的手臂上有刺青的那个年轻人撸走的钱，便拼命跑上前去，死死抱住他不放，谁知竟招来了一顿众人的飞脚弹腿，掌掴拳击。

卻明便执意要帮他们到公安派出所报案。被大伯大妈坚决阻止。

这个时期，正是中国开展第一次严打以前。那时的社会治安混乱不堪，在这一带，流氓烂崽到处游荡，横行霸道。当街偷抢，强拿硬要，调戏妇女，乃是司空见惯的事。

大妈为何要选择忍气吞声？原因是怕遭到疯狂报复。她悄悄告诉明，她们村有一个女孩子，人长得挺素净，出众，真的像一朵花一样诱人。因而她每一次只要上街，就会在大街上遭到他们的公开调戏。姑娘不堪忍受，便跑到派出所报了案。谁知竟激怒了他们！他们强行将姑娘挟持到山上去，集体对她实施了。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样被他们折磨疯了。

这种事每天都有发生，我们只能假装看不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后唯有祈求这种事不要落到自己身上就好。谁知是祸躲不过呢？！我们惹不起，只能自认倒霉了！

卻明听得钢牙紧咬，一股子正义之火，在心底熊熊燃烧！俗话说气力，气力。卻明这人一旦生气，力便窜向全身。力气比往常不知大了多少倍！

他带着两个老人，返身找到浪子，厉声询问浪子，这事是哪些人干的？必须把钱一分不少的还给老人，并支付必要的医药费，否则，当心我打断他们的骨头！说着，紧握着右拳，向上挥了挥。

浪子是地地道道的街上人，在街上混的人，团团伙伙，来龙去脉，他们的底细，他是一清二楚的。本想支吾，抬眼瞥见卻明那剑一般犀利的目光，直刺得他心里发毛发虚。连忙跑去找人追款去了。

久等不见浪子返回。两个原本就有些犹豫的老人，害怕地站起来说，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看我们还是不麻烦你了。那钱我们不要了。

老人话音未落，，只听一阵杂沓，混乱的脚步声向这边传来。卻明抬眼一看，大事不好，“三哥帮”与“七兄弟”会合，不下二十人的队伍，正浩浩荡荡朝这里杀奔而来。

卻明倏然而起，厉声喝问浪子，又逼问头目，这是什么意思？这两人赶紧声明，不关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