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物质定律(1 / 2)

第七十九章物质定律

一般的用功,因为都有了人生的目标和动力,卻明这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大学;廖海国那边,成绩更加凸显,是当年本市高考的理科状元。卻明小时候,翻江倒海,上天入地,九反天宫,一路闯祸,惹下了不少的麻烦;廖海国这边则自小文雅听话,父母老师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他半句,一直给人一种极其恭顺守规矩的良好印响。

卻明的捣蛋,精灵,敏捷,鬼怪,十里八村大出其名,哪个不知,谁人不晓?然而,卻明却是一个外向活泼,喜欢交流的人,最根本的一点,是卻明喜欢,他对于精言妙语,有着入魔般的喜爱和痴迷,一旦遇上,便牢记在心,反复记忆,拼死理解;另外一方面,通过大量的,他懂得了无论智力学问武功谋略,天下之大,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但凡伟大的人物,其品质心胸必须令天下人钦佩,仰视,除必俱非凡才能本领之外,其身上必定有着一种超常的正气,且这正气一定符合天地自然的法则,方才会达到成功的彼岸。

因此,他万分崇拜古今中外的那些非同凡响的伟大人物,他拼命收集有关他们的历史典籍,个人传记之类的书籍,如饥似渴般的,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对人物或事件进行客观分析,合理判断了。即使是同一位伟人,对于他(她)的身上存在的耀人光焰或者细微的瑕疵,他也会科学而客观的去区别对待。

一路走来,他通过不断的吸收,消化,融合,借鉴,他的思想品德,道德观念,心性情怀,文化信念,不仅仅得到了全面,根本的提升和完善,而且渐渐汇入了诚真正平的光明大道与健康路径。

廖国海就不同了,他偏重于理科,不喜,又不善交流,有事窝在心里,不能消化,化解,分流,久而久之,就把一件件一桩桩不开心不理解的事情记挂在心上,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一旦浮上心头,就辗转反侧,难于入眠。所以,他总是在内心深处,有着数不清的怨言和怒火,但是却又千方百计尽力掩饰着,不肯轻易露出分毫端倪。

古代大禹治水,为什么要采取疏导的方法?因为疏导,可以避免洪水爆发和泛滥。使用湮塞堵截的方法,洪水反而会四处泛滥,引发更大的灾害。人的心和人的欲望,不正像一条暴涨的河流吗?假使对它予以湮塞堵截,那情景和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早期在县份上工作时,卻明曾被几个特喜欢钓鱼的小伙伴,用日本雅马哈,本田摩托车载着,跑到一个名为燕窝寨的大山深处去钓鱼。

那个山上原有一个山泉水自然形成的水塘,当地人民政府发动四乡八镇的群众,投入若的人力物力,战天斗地,苦干了近一年的时间,在那个地理位置较高,海拔更高的半山上,修筑起了一个巨大的水库。

不但从根本上彻底解决了周边几十里范围内村庄的农田灌溉问题,关键是这个水库成为了当地的一大景点,既调节了气温,又供人们游玩观赏;库里所产的鱼不仅个头大,数量多,由于水质和土壤地道,那鱼的味道鲜美的实在是非同凡响。卻明后来无论走到那里,只要见到鱼,就会想起燕窝寨,想起燕窝寨鱼儿的美味,会情不自禁的流出口水来。

水库夹在两山之间,坐在水库边的堤岸上钓鱼,你会看到满山遍野的苍翠碧绿,看到水库水面那一边的半山腰上有一户人家。钓鱼是最讲究耐心的,很多的时候,你必须从早守到晚,从晚守到天亮,因为这家被公社派来专门看守水库的人家,会对你实行严格的监督,怕你悄悄地使用拦河网捕鱼,会随时悄悄的来巡视。那么,仅仅靠垂钓,要想起获大量的大鱼,技术工具之外,坚守是第一位的。

往来多次,他们与看守水库的人家混得稔熟,这家人家是一对中年夫妻,膝下有四个儿女,无论穿着打扮,语言习俗,就是当地土的掉渣的味儿,女户主甚至还显得有一些木讷,两只手由于劳作过度,已经明显地变得粗大,粗糙,因长期被黑色浸泡,污染,又未能及时洗净,皴裂满布,漆黑无比。

因为经常去那里垂钓,和他们一家混的很熟,关系也慢慢的好了起来,偶尔弄点开水,或在她家饭甑里,舀上一碗冷玉米饭,用糊辣椒蘸干板菜胡乱吃,或见他家稀饭煮好了,在竹篾编的碗箩里捞一个碗出来,也舀上一碗吃吃,是挺平常的事。

在卻明看来,他家一家人,一切与当地人没有丝毫的不同。

后来当地政府的人找上门来,说是要给女户主解决工作的问题,因为她是上海女知青,当年她响应上山下乡的号召,一到农村,就怀着对贫下中农诚挚的感情,要彻彻底底根除自己身上一切的小资产阶级观念,要安安心心在农村彻底扎下根了,不仅仅是要和农民打成一片,而是要从根子上把自己彻底改造成农民,哪还有什么挑肥拣瘦的呢?一到当地来,首先就决定就嫁给了一个当地的实实在在的农村小伙子,既然自己竭尽全力要想从根本上适应当地的一切,融入农民当中,变成他们的一份子,因此,她发扬革命的大无畏精神,脏活重活累活男人干的活,她都一律抢着干,在生下第二个孩子后,无论语音,穿着打扮,行为举止,你从她的身上再也找不出半点上海知青的影子了。

知青回城狂潮,对她已丝毫掀不起微澜,因为她已根本走不了----四个子女从头到脚牵绊着她----她真的已经彻底融入了这块土地!

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人是环境的产物,与南橘北枳同理。

廖国海大学毕业后,外表上表现出万分的低调,谦虚,而内心,则无时无刻不再为自己做着精明细致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