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找到妹妹妹夫,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拿出了合同。妹妹妹夫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是真的,认为一定是某个环节搞错了!
他就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是政府强逼着转让的,要么是制定的政策严重失误;要么,是某个县里的大人物被收买了!总之,吃亏的总是我们老百姓,逆来顺受吧,咱们这口气只能忍了!
他可低估了他的妹妹妹夫的力量!两人在外地无论做什么都是无人敢惹的主,这次听他这么一说,啥也没说,一把抢过合同,朝他妹妹大吼一声走,就迅速跑了出去。
他拿着六万元钱在后面大喊,“哎哎,钱!钱!”,两人理都不理,就自顾自的走了。
第二天,他得意洋洋的吹着口哨,上省城去选购新轿车,因为他这一条妙计,以往集在他那里的股钱,自打煤矿经营几年以后,效益一年比一年好,他早已不需要他们的集股了,是甩开他们,自己独享的时候了。
没有想到的是,除在妹妹妹夫那里遇到一点不爽外,在所有人那里都一帆风顺,隔一段时间,就连妹妹家那里也一起搞定,每一年到手的利润,那就十分的可观了······,想到这里,纸醉金迷的生活仿佛就在眼前,他不由得意的笑了。
就在此时,电话响了,他笑着拿出电话,一看,是大股东何志新打来的,他接通了电话,正准备调侃几句什么,电话另一头却传出了气急败坏的吼叫声,“曾运起,你这个笨蛋!你给老子干的好事!天都被你弄踏下来了!你在哪里?马上给老子以最快的速度滚回来!”
他的笑容马上凝固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使平常对自己百般客气的何志新突然像换了一个人,凶恶得好似吃了枪药!
他不敢停留,与前来与他寒暄的汽车推销店的销售员摇手示意,生命他有急事,不必啰嗦,改日再来!
有一个女销售员仗着自己年轻漂亮,袅袅娜娜走过来,嗲声嗲气的向他说话,往常一定屡试不爽,这次拦住了他的去路,他情急之下,毫不客气的把她推了一个趔趄!顾不得后面的人一叠声的惊呼,飞跑着奔向了自己的汽车。
他一路上急如星火,汽车已开到一百二十码一迈,都还兀自觉着自己慢了。老想着加速,老想着超车,吓得坐在副驾一边的妻子,不断地念叨“阿弥陀佛!”;不断地朝着他喊,“慢慢慢!”
出城不远,何志新又打电话来了,他问,“你哪天是如何给他讲的?——————你妹夫啊?肖玉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车人,已经把矿山,县政府两个地方围堵了!围堵了很长时间,政府派人好好协调他不干,现在已经向市里报告,请求派军警支援!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情来!”
他一听到这里,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心一下子的沉到了最低处,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恐惧,像震源一般,频频不断,强烈无比,向着全身扩散。
他已顾不得生死,妻子的呼喊,惊叫他充耳不闻,开足马力,以最快的速度飞一般到了县城里,下车之后,急不可耐的打听,“肖玉德到底在哪里?”
人们满以为他来了,事情就会有着落了,毕竟是妻兄嘛,肖玉德肯定听他的。
人流随着他,风快的来到县政府,只见肖玉德的人用砖头,石块,每隔十步距离,就堆成一堆,一堆石头边上,站着五六个身上,手上雕龙画凤的人,拿着石头,锄头,口称被政府逼的无法生存了,希望给个说法,给条活路。
看着远远的排的整整齐齐,正在待命的军警,曾运起悄悄拉拉肖玉德的衣袖,劝他说,“你吃了豹子胆了?早早地撤了,尚可有救;晚了,得了吗,这个啊?!”
肖玉德木木的车过来,一看是他,瞪着他看了看,等他话一说完,手狠命的一抬,“就是你不是个人!你少给老子在这里啰嗦!”
他本来个头就小,被人高马大的肖玉德掀了个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