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的那个人动作浮夸地挥舞几下胳膊，“然后呢？长得怎么样？”</P>

张品想了一会儿，回答道：“长得贼好看。”</P>

“你问这个问题就跟脱了裤子放屁一样，不多此一举吗？那个珍珠长得肯定随爹啊！那么伟大的一张脸，能丑到哪去！？”</P>

餐厅里瞬间吵嚷起来，都在嚼自己老板的花边八卦，各种离谱的版本满天飞，好不乐乎。以至于卜辞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立即闭嘴，几个说的特别欢的人差点把舌头咬断。</P>

这场面就像是没有老师是晚自习，班主任突然出现在门口一样，寂静中带着几分惶恐和不安。</P>

卜辞谁不认识啊，二把手，比当家人更冷血的那种人。半年前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杀了几个跟他出任务的人，当家人知道了把他重罚了一顿。</P>

所有人都觉得他凉了，但是过了一个月又把他放了出来，继续当二把手。</P>

可见这个人是很有手段的，他长了一张跟谁都不亲近的脸，六亲缘薄的命。</P>

关于他的身世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这几年他一直是一个人。有人偶尔在墓园碰到过他，尾随一段之后发现他扫的墓连字都没有，是一块空白碑。</P>

卜辞只是站在门口淡淡看了一眼，然后跟邬千栗一样转身离开了。</P>

最后邬千栗在这一层转了很久才才摸到家庭餐厅。当好几层楼像是藕断丝连一样连在一起时，邬千栗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员工宿舍还是邬家别墅。</P>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推门而入时，邬岚越已经帮忙把晚饭摆在餐桌上。整整齐齐三个菜一碗汤一份甜点心。</P>

“栗栗来了，怎么这么晚。”</P>

沈风续把围裙解下来，推着邬千栗来到餐桌前坐好。</P>

“我迷路了。”</P>

邬千栗大大方方承认。</P>

每天住在这里她一天的有氧运动都达标了，为什么这么大一个房子只住着三口人。</P>

有钱人真任性。</P>

“唔，那要不要妈沫给你搞一个地图？”</P>

沈风续说完，邬岚越就打通了卜辞的电话：“把白宫的地图打印一份，每层标注好。”</P>

“……谢谢你们。”</P>

有一种在自家要看地图的无力感油然而生。如果可以她宁愿回去住小公寓。</P>

“栗栗不是今天去找小卜了吗？怎么不带过来一起。”</P>

沈风续倒是很想再见一面自己这个女婿，只可惜邬千栗不带回家。</P>

邬千栗如实回答：“他在玩小白鼠，忙的晕头转向。”</P>

“啊，这么晚了还在工作……”真是个好孩子！</P>

沈风续更满意了。</P>

邬千栗眼神回避，其实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卜关州不得不熬夜。</P>

另一边实验室里灯火通明，卜关州把最后的试剂注射到一只小白鼠体内，但是狂躁的症状并没有和缓。</P>

又失败了……</P>

他摘下手套，在笔记本上做好记录。</P>

将具有药效是舒缓剂原材料用另外更具药效的药品调换并不会使药效增强，反而会失去其原本的临床效果。</P>

实验结束，卜关州把小白鼠放回笼子，他盯着他们看了很久，这些小白鼠已经远不如早上有活力。</P>

强易感期小白鼠会跟易感期的S级alpha一样持续躁动不安，不吃不喝，直到神经中枢启动自我消亡的程序，这时候死亡或许才是真正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