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香的话刚刚落下,张云轩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跳起身子来,用手指着她怒声咆哮:
“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惊动官府?衙门难道是专门为你们家服务的不成!国家有法律法规,家族也有自家的规矩,而这便是咱家的家规!”
“父亲大人,我们无需再与此人啰嗦,他居然胆敢将那块玉佩拿去典当,那就必须让他赔偿损失才行!”张云轩转头望向张财主说道。
“没错,赶紧赔钱了事!张家祖传的玉佩你都敢拿去当铺换钱,简直是胆大包天,完全不把我们张家放在眼里!”一旁的张彩霞也随声附和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应该赔多少呢?”张彩香故作惊恐状,战战兢兢地开口询问。
“赔多少?你当初拿去当铺当了多少?”张云轩眼神凶狠地瞪着她质问道。
“当时当铺老板并没有明说价格呀,而且他也说了,那不过是一块很普通的玉石而已,所以只给了我八两银子。”张彩香装出一副无辜又可怜的模样回答道。
“八两银子?你真以为我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容易上当受骗吗?实话告诉你,如果今日拿不出五十两银子作为赔偿,这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张云轩怒气冲冲地吼道!
“五十两银子?”张彩香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
“啊,爹爹,万万不可啊!如今莫说是五十两银子,便是五文钱女儿也掏不出哇!”她一边装作惧怕的模样苦苦哀求,一边眼神却不停地向山下瞟去,心中默默祈祷着赵大壮快快现身。
“哼,少给我装蒜!谁不知道你养了这群舒凫,每日赁出去便能赚取不菲钱财?况且你竟还以一文钱一日出租,如此敛财,良心何在!再者,今日清晨分明才将舒凫幼苗售出,难不成这些都不是钱么?”张云仙再度跳了出来,手指几乎要戳到张彩香的鼻尖,厉声质问。
张彩霞则手持手绢,慢条斯理地扇着风,慢悠悠地道:“倘若真无银钱抵债,那便用那群舒凫作抵罢。”
前两日,她那位秀才未婚夫曾告知于她,现今张彩香对外出租的舒凫每日约有八百文的稳定进账,且舒凫本身亦价值颇高。每天会生一个蛋,一天就有几百个蛋,这些蛋孵化出苗来,又可以卖,这样无限循环者,可比那五十年银子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