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叫二子的人带着仪器和同伴一起消失在夜幕中,胡建这才走到中年男子的身边,随手便把绑在他身上的绳索都给解开了。
中年男子有点吃惊的看着胡建,疑惑的问道:“小兄弟,你这是?”
胡建傲然的答道:“既然敢给你松绑,我想这里面的原因就不需要解释了吧。”说完便不顾中年男子的惊愕,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到值班室里。
胡建之所以这么做是有原因的,首先在值班室里绑着一个人,一旦被巡场的保卫科人员看见了不好解释;其次就是他对自己的掌控能力还是有绝对的自信的;最重要的一条,是胡建在心底就没认定对方是个真正坏人,他宁愿相信这帮人真的是有难言之隐。
等胡建把中年男子带到了值班室安排了坐下,胡建这才看着他问道:“我觉得我应该知道你的名字。”
听了这话,中年男子相当的爽快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张华,今年48岁,是j市的一个下岗职工。”
“哦。那你为什么想起来拿这个色谱仪的呢?”胡建特意没有说偷,而是用了一个“拿”字。
很明显,张华也听出了胡建的措词,他感激的看了看胡建,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沉闷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胡建,在得知胡建不会抽后,自己便点燃一根深深的吸上几口,嘴里喷出浓浓的烟雾很快便将他包围了起来,气氛变得更加的沉闷起来。
胡建见此情景也不着急,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叫张华的男子肯定有故事。
果不其然,张华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吸完了一只烟,这才用他略带沙哑的嗓子说起原因来。
原来张华和刚才一起进来的四个人都是曾经的战友,都是在八十年代初参军,也同时被分到一个班。而张华比他们入伍时间略早,是他们这些人的班长。
在八十年代的那场战争中,他们被轮战派上了战场担任侦察任务。
当初这几人都是怀揣着满腔的热血,个个都是以优异的成绩被选进了侦察部队,就是后来的特种兵部队,怀揣着远大的理想准备大干一番。可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由于一时疏忽,在一次的渗透任务中,他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拉响身上的“光荣弹”,便被敌人包了饺子,成为了敌方的俘虏,被关押在敌人的战俘营里。
在战俘营里,身为侦察兵的他们自然更是受到敌人的格外“照顾”,但饶是如此,凭着坚定的意志,他们终究没在所谓的“悔过书”上签字,更没有暴露出一点我方的情报。
但他们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一起出征的十几个战友在随后的交换中俘虏中,只有他们五人回到了祖国,其他的战友却永远的长眠在异国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