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澈愣了愣,突然笑起来:“小肉团子,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慷慨。不过,跟你比起来,其他任何东西都是不值一提。”
任栖梧板起脸来:“那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一个男人出卖自己?你看我像是那种喜欢自我牺牲的人吗?”
她嫁进护国公府,是为了完成爷爷遗愿的,不是为了来为了个男人奉献自我的。美人计她可以用,甚至献出清白之身也无所谓,但是,要限制她的行程和自由,是绝对不可能的。
云景澈愣了愣,突然释然地笑起来:“果然,你还是那个小没良心的,从小到大,这一点儿倒是从来也没有变过。”
云景澈似乎并不想多废话了,摆摆手,大踏步往外走。
任栖梧下意识往外追了一步,问道:“我要是想找你,去哪里找?”
云景澈转头深深看了任栖梧一眼:“这一个月,我都会住在鸿胪寺。你要是想找我叙旧,随时欢迎。”
云景澈一走,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或坐或站,都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最后还是周翊然打破了沉默:“我们也不必这般悲观。我这毒好歹还能撑几年。既然出现了第一个能解这毒的人,说不定就能出现第二个。再说了,是人就有弱点,有弱点就可以利用。我们不必被他提的条件限制住。想法子变被动为主动,才是破局之道。”
护国公立刻点头:“翊儿说得对。咱们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得想法子破局。”
国公夫人却突然看向任栖梧,冷冷地开口:“你既然不跟翊儿一条心,那国公府的中馈再交给你管就不合适了。麻烦你交出来吧。”
屋子里的人瞬间被国公夫人这咬牙切齿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护国公先是呵斥出声:“你又闹什么?”
国公夫人丝毫不退,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任栖梧。
任栖梧倒是没什么感觉,是否执掌中馈她并不在意。所以她招了招手,让宝珠上前,淡声吩咐:“你带着东西回去吧。”
宝珠欲言又止,到底什么也没说,深深看了任栖梧一眼,屈膝行礼:“是。”
国公夫人又看向任栖梧手腕上的镯子,不客气地说:“这镯子是护国公府主母的象征,麻烦你也还回来。”
任栖梧利落地脱下镯子,双手递了回去。
她这般痛快,反而让国公夫人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