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栖梧没想到他已经查到了,是他身边的烂桃花,他居然没第一时间告诉自己,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昭阳郡主?任栖梧没见过,皱眉想了想,才说:“昭阳郡主,允王长女?”
据那个老嬷嬷提供的信息,这个昭阳郡主应该是挺直爽执拗的女人,爱慕周翊然多年,即便周翊然得了怪病都不改初衷,为此还闹得两府关系很僵,她仍旧痴心不改。这样一个本来让她觉得挺佩服的女子,居然会疯到直接对她痛下杀手,可见深情这种东西,也有两面。
周翊然点了点头,脸上全是愧疚之色:“抱歉。你这次的无妄之灾,皆因我而起。其实我昨天就查到了,只是我心里愧疚,一直犹豫,没勇气第一时间跟你坦白。而且,我今天在宫里见到昭阳郡主了,她现在疯得厉害,我担心你见到她,她说些疯话,污了你的耳朵,也没跟你说。”
任栖梧虽然有仇报仇,但也从不纠结。就像对待周喆,这混小子冒犯爷爷,那她就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一年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如此,也就算了扯平了,并没有再额外对付他的意思。
对待昭阳郡主也是。既然周翊然让允王府替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她也就没想着再揪着不放。
所以,任栖梧十分大方地表示理解:“你既然看着处理了,那我就放过她好了。”
要不然,以她的处理方式,必定要让昭阳郡主这一年每次出门都遭遇一次刺杀。不会要了她的命,但受伤、受惊吓是必然的。买凶杀人而已,谁不会呢。
周翊然一听这话,这丫头是对他这种处理方式不太满意啊,好奇地问道:“那依你本来的打算,要怎么处理?”
听说要让杀手组织追杀昭阳郡主一年。周翊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知道,要刺杀一个皇家郡主,杀手组织怎么收费吗?”
这丫头是银子多得没处放吗?
任栖梧刚想说她可以不用银子,想想那些个杀手组织不一定会同意,就没说出口。
云景澈耳力不错,坐在牢房里依旧能清楚地听到他们的话,默默地将昭阳郡主这个称号记了下来。
任栖梧他们刚走,宫里就来了一个太监,传皇上口谕,请云景澈进宫。
云景澈都放出话去了,怎么可能让个太监带走。只坚持一句:“让你们皇上亲自来请。否则,本王就在你们东裕的刑部大牢中常住了。”
太监被气个半死,不得不乖乖走了。
贵妃的寝宫中,贵妃娘娘正在跟五皇子发火:“你是不是闲的?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个云疆的毒王。那种人,身上什么毒没有,你让人下毒设计他,脑子进水也干不出这么糊涂的事儿来。”
五皇子满脸委屈,一再强调:“母妃,你相信儿臣,真不是儿臣让人干的。儿臣跟那个云疆毒王无冤无仇的,设计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