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厮答应一声,急急跑了。
好多关心周翊然的人赶紧上前询问,孙兆清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他的确与人商量着要置周翊然与死地。但也没有用这般明目张胆地下毒啊!
他本来制定了两套借刀杀人的法子,但妹妹说这些法子都有破绽。后来,他就听从了妹妹的建议,先以风送香,让周翊然短暂地急色。只要他在女宾区闹出动静,他就没脸收场。尤其是她这个准儿媳在场的情况下。他必定会狼狈离场。长公主早就被撺掇好了,不可能就那么放周翊然离去。他能选的,也就是找个屋子休息的借口。他们中间再制造点儿意外,最好的是伪装成他畏罪自杀。
比如,他休息的门从里面锁住,他自己点火**而死……
既能除去他,又能给他扣上个永远无法洗清的大帽子。一举两得。周翊然名声有损,即便他能“死而复生”,也无翻身的可能。
谁也没想到,居然还有别人来横插一杠子,给周翊然下了毒。周翊然不但没有当众发花痴,居然还晕了过去。这毒一旦查仔细了,未必就查不到那香上。
这时候,再制造他畏罪自杀,怕是过于刻意了。
那就只能是意外了。
孙兆清下定了决心,跟着长公主和驸马又急急回女宾区那边。好多担心周翊然的文人士子都跟着过来了。这边的贵女们竟然忙忙乱乱,遮面的遮面,疾走回避的疾走回避。
孙婉如站在正中一动不动,脸上挂着无比担忧的神情。看到长公主来了,她立刻快步迎了上去,行礼之后立刻迫不及待地低声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文会之上居然出现了毒。而且,毒不是临时下在墨里的。连纸张之中都浸了毒。殿下恐怕还得把这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好清理一下,日后方才能无忧。”
长公主点了点头。领了孙婉如这份全心全意为她考虑的轻易,脚步匆匆地进了竹屋的门,就看到周翊然已经晕过去了。
“周世子他如何了?”长公主焦急地问。
她也是被人撺掇,才将周翊然这个病秧子请了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早知道,打死她她也不能请周翊然啊。
驸马爷也没顾得上审查这个院子,只管一个劲儿地摧毁人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太医一到,其他人立刻被赶到一边儿,只留下任栖梧还尽职尽责地守着周翊然。
“我家主子体内毒素过于复杂,他晕过去之前特意交代,不要因为他体内的毒过于太庞杂,再耽误整件事查清楚的进程。还请太医先行查验这墨中和水中,都有些什么东西?”
太医立刻接过去那一大摞贵女们的作品,仔仔细细看了起来,好半天才说:“这作品之上有毒吗?请恕微臣无能,什么都没查出来。”
长公主立刻看向孙婉如。
孙婉如有些无辜地看向云景澈,小声对长公主解释:“是他信誓旦旦说的,我以为,他懂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