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栖梧看着他们两个,也没让起,只问:“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云清、云浊两人全都同款茫然表情:“任姑娘,小的们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主子吩咐我们留在外面,别打扰他。到晚膳的时候,小的们去敲门,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小的们赶紧进去查看,却发现屋里是空的。主子不见了。他所饲养蛊虫所用的东西也不见了。”
能收拾东西离开,应该不是遇险。任栖梧提着的心略略放了下来。
她在屋子里转了转,没发现什么,就坐下来等消息了。
很快,周翊然带着一个懂机关的暗卫来了。
任栖梧看到周翊然,忍不住起身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不让你跑这一趟,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去。”
周翊然笑得招摇:“那是老天都看不惯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不闻不问,巴巴地给我个理由来寻你呢。”
任栖梧嗔他一眼:“什么叫我把你扔在家里不闻不问?”
周翊然立刻得寸进尺地提条件:“那你以后做什么都带上我,好不好?我不想像个废人一样一个人留在家里。”
任栖梧无奈:“那也要看什么事。危险的事儿,是肯定不能带上你的。”
说来说去,周翊然的身子就是个大累赘。
周翊然当然也十分清楚。
任栖梧见他沉默,只得安慰他:“放心,只要等你解了毒,你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做什么做什么,再不会有限制。”
周翊然更沉默了。解毒,只有云景澈能解。可他只要任栖梧。而他不可能为了解毒就将任栖梧拱手让出去。这就是个死结。
此刻的云景澈内心是崩溃的。
他无意间触发了一个密室机关。我以为,这里应该也如同那间养蛊的密室一般,至少得有点儿机缘的。所以他并没有犹豫,就直接下来了。
谁能想到,底下竟是个囚笼,他刚刚一脚踩到密室里,立刻从顶上降下一个铁笼,将他牢牢地困在了里面。而曹驸马正好整以暇地等着他。
要不是他手里有足够的蛊虫,迫使曹驸马和他手底下的人不敢近前,这会儿他已经是曹驸马刀下的亡魂了。
“曹驸马,本王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本王来东裕之前,跟你素未谋面,实在想不通你为何非要置本王于死地不可?”云景澈一边没话找话地跟曹驸马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这人要杀他之心非常坚定,定然不是因为他发现他和长公主那变装的小癖好!如同他们宁愿烧了鸿胪寺也要置他于死地一样,那定然是不死不休的大仇。或者他的存在挡了他们的路!
他是来和亲的!
除了看上了任栖梧以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唯一能算是他们眼中的变数是他能解周翊然身上的毒!
难不成,这些人非杀他不可,因为他们非要杀了周翊然不可?
为什么?
曹驸马自然是不可能回答他的,只冷冷笑着:“毒王,死到临头了,怎么还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