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伤到骨头了,怎么就皮外伤了。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周喆那模样,真的恨不得以身代之。
任栖梧走上前去,低声问道:“大夫怎么说?”
周喆立刻答道:“说是伤到了骨头,再往前一丁点儿,非得将肩胛骨洞穿不可。都这么严重了。你怎么能说只是一点儿皮外伤呢?”
又是心疼,又是抱怨。
任栖梧这才发现,她这个便宜儿子,真的一直在维护媳妇儿。
还算是个好男人该有的样子。
护国公府这一点儿真不错。不管是拎得清的拎不清的,这一点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伤的这么重呀,可得好好养着。来人,去开我的库房,寻几株上好的药材来,送给大少奶奶。”
“是!”林晓晓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名贵的药材就端了过来。
孙婉如看着那些药材,非要下地亲自给任栖梧道谢。
周喆都快要急死了:“你这是做什么?你身上还有伤呢。晚上扯到伤口,再崩开了,可如何是好?”
任栖梧也赶紧上前将她按回去:“儿媳妇,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种时候,是礼节重要还是你身子重要?怎么能为了跟母亲生分,连自己身子都不顾了。”
“快好好躺着吧。崩开了伤口,别说喆儿心疼。我这个做母亲的,一样心疼。可怜是孩子,这材新婚第一天,怎么就遇到这样的倒霉事儿呢?难道你们选的日子有问题?”
“实在不行,等你身子好利落了,就去庙里拜拜。”
这种冲撞喜神的事儿。她任栖梧自己做还不够,还鼓动她?
孙婉如赶紧推辞:“大喜的日子见了血,怎敢去冲撞佛祖。再说了,这也是冲撞喜神。儿媳可不敢做这样过分的事情。”
指桑骂槐了?
任栖梧笑着看向周喆。
周喆的确也想起了她的所作所为,低头深情款款地看着孙婉如:“婉如,谢谢你。”
善良人设这是踩着她来立?
周翊然突然开口:“大喜的日子见了红,犯了血煞。要是不去庙里拜拜,喜神如何还能留得住?”
周喆诧异地看向周翊然,父亲什么时候也开始信这些东西了?
就,有点儿奇怪。
孙婉如脸色有些白,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儿,无措地看着周喆问道:“夫君,妾身也被绕糊涂了。妾身以后就听夫君的。”
周喆立刻支棱起来了。他将她搂得更紧些,安抚道:“你现在先不想那么多,先养好身子最要紧。”
任栖梧跟着点头:“对对对。自己的身子,还是要自己爱惜一些才行。”
周翊然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他一点儿都不想继续看这女人做作的样子,更不想看,他的丫头逼着自己配合她,也学着做作的样子。
实在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