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在你们孟府了,还需要什么证据?”
这卢新娣站起身,看向围观的百姓,“昨个深夜,是孟府的人去了国公府报丧,说我们萍儿死了……”
众人一阵唏嘘,脸上都带着疑惑。
卢府的小姐怎会死在孟府呢?
这可真是奇了。
“夫人,我孟府的人直说人死了,难道没说别的吗?我孟府的人报丧时分明说了这卢小姐的死因,是她在我孟府服毒自尽了!这……您怎么没说?”
孟云歌眼眸闪过凌厉之色,“你来我孟府闹事,我孟府还没去你卢府讨说法呢?好端端的大姑娘家,凭什么来我孟府自尽,脏了我孟府的地方!”
一番话,让卢新娣愕然地张着嘴,无言以对。
这会儿,围观的百姓才明白,原来是卢府的小姐,在人家孟府自尽了。
“你们,还有何话说?难道当真要我将卢小姐自尽的前因后果都说出来吗?”
孟云歌趁热打铁,步步为营。
卢府的人不出声了,气势下了不少。
可那卢新娣只沉默了片刻,便又说道:“你说自尽就是自尽吗?拿出凭证来,才能让人信服吧。”
孟云歌淡淡地笑了,她知道卢府的人难缠,没想到这么难缠。
“怎么?拿不出来了?”
卢新娣咄咄逼人地问,唇角荡开鄙夷的笑。
“虽说您大小姐现在是王妃,可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何况您一个王妃呢!”
“听夫人这意思,是断定我拿不出证据了……这是要给本王妃判刑了?”
孟云歌不紧不慢地瞧着卢新娣,“看样子,夫人平时没少以权谋私吧。家中夫君是吏部尚书,大权在握,连本王妃都想治罪了?”
卢新娣唇角抽搐,说道:“若你拿不出证据,又怎能说我们萍儿是服毒自尽呢?若萍儿不是服毒自尽,你们孟府自然要给个说法!”
孟云歌瞧着卢新娣,唇角蔓延出一抹冷笑。
这个女人,比卢氏有过之无不及,当真难缠。
不过,因为她早有准备,所以并不慌张。
孟云歌唇角微扬,鄙夷道:“你们卢家小姐,暗恋我父,非要嫁给我父为妻,被我父拒绝了,竟发了羊癫疯……”
“是我,把她救过来了,当时卢氏……也就是卢大小姐的姑母也在场。”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完了,可卢小姐非要自杀,拦都拦不住。而卢氏呢,作为她的姑母,竟把人就这样丢在了我们孟府,置之不理。”
孟云歌冷笑,“如今她自尽了,是你们计划好的吧?计划好要把这人丢在我们孟府自生自灭,继而诬陷我孟家,是不是?”
“你……你这是凭空捏造,诋毁国公府!”
卢新娣涨红了脸,气得跳脚。
“有没有诋毁,你们自己心知肚明。”
孟云歌说着话,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来,眸光扫向众人,“卢氏亲眼看着卢家大小姐在我孟府发了羊癫疯而置之不理,如今卢大小姐留下亲笔遗书,服毒自尽,与我孟府没有半点瓜葛!而且,我们还按照她的遗愿,将她葬了,卢府理应感激我们,怎能恩将仇报,过来找茬?大家给评评理!”
这下子,围观的百姓算是听明白了,没想到这国公府的大小姐,居然看上自己的姑丈了。
还真是叫人称奇。
姑侄两个喜欢一个男人,这……可能吗?
难道真如王妃所说,这是国公府的一场阴谋?
嗯……很有可能。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对这国公府的人指指点点。
卢新娣暗中扫视了一番,心头气恼。
“萍儿死了,死无对证,以你一面之词,怎可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