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沉溺在也许还能见到母亲的梦中。

她才十八岁，刚成年，从前天真烂漫，肆意娇纵，为什么要逼着她去背负那些沉重的仇恨？

他们自私地以为她好的名义，伤害她，留下她，是为了她……也是为了自己。

叶堇珞伸出双手，将秦兮娆纤细的身体扣入怀中，眼神透出点点难过的味道，“对不起，是堇珞哥哥错了，以后……我再也不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了。”

秦兮娆双手抚上双眼，嘴唇微微颤抖着，“他恨我……”

空洞的声音，恍然又聚起了一丝理智，“不……他爱我……”

“他爱我吗？”

“他恨我吗？”

叶堇珞听着她沉淀着艰涩的话语，蓦地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分不清那个男人，究竟是爱她……还是恨她了。

夜劭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小姑娘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满脸苍白空洞，不止不见丝毫好转，反而越发消瘦。

他垂下黑蝶似的睫毛，眼底阴鹜一闪而逝。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俯身，双手按住纤细的肩膀，稍稍一用力，温柔地将她从叶堇珞怀里捞了出来。

他将她的脸埋进怀里，俯身贴在她耳侧，压抑想念的气息，尽数宣泄而出。

薄唇溢出柔声耳语，“不，我爱你……只爱你！”

秦兮娆似乎察觉到了熟悉到令人忍不住亲近，但又下意识恐惧的气息，有些抗拒起来，“放开我……”

夜劭看着她，精致的眉眼间，笼罩着一层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