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本要启程的大船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耽搁,两人对视一眼,估摸着这是柳家的人到了。</P>
穿着统一服饰的柳家子弟上船搜查,有不乐意被搜的也被强行破门,搞得人满肚子怨气又碍于对方身份地位不敢发作。</P>
手下来报告说没收获,柳宣宁嗯了一声,抬脚往前走去。</P>
整艘船就剩下三间房没搜,他一间一间查过去,第一间空荡荡,第二间住着一对母女。</P>
他来到最后一间,一把推开了在修士眼里形同虚设的上了闩的房门。</P>
这间房光线并不好,何况这时候天都没破晓,房里朦朦胧胧的,只有床榻间有人影。</P>
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姑娘因外人进入而受到惊吓,水润的杏眼一眨,连忙扯过被子把自己身前挡住。</P>
满脸酡红,外衫半褪,肩头瘦削又白腻,像夜色里的一捧雪。</P>
而床上另一个男人坐姿风流,腰带不翼而飞,一手搭在那姑娘的胸前,指尖勾着细细的带子。</P>
好事被撞破,两人都是懵然又羞愤的,姑娘家脸皮薄,只把脸埋在男人身后,那男人立刻把被子往上提,遮住姑娘身前风光。</P>
柳宣宁嫌弃地给了个白眼,没感知到房里还有其他人的气息后就退了出去。</P>
啧,这男人长的人模狗样,怎么对着才十四五岁的姑娘也下得了手?禽兽至极。</P>
这一趟没有任何发现,柳宣宁带着柳家子弟下了船,没再阻碍船家做生意。</P>
大船终于离岸启程。</P>
男人抬了下手,房门又重新关好。</P>
季青溪脸还是红的,别问,问就是女装这玩意儿他没穿过,肚兜这东西更是烫手。</P>
还有这个怨种哥,他把被子拉高,窸窸窣窣地换好衣服,再探出头的时候对方已经把腰带束好了,人正坐在矮凳上。</P>
现在的脸应该是怨种哥的真容了,长的就像个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这脸颇具迷惑性,然而季青溪没忘这人强行拉自己上贼船还喂他吃毒药。</P>
呸!衣冠禽兽!</P>
人模狗样却如此品行,难不成也是个男主?</P>
这么想着,季青溪暗戳戳地心动起来,他把那身姑娘家的衣服扔到地上,又把最烫手的那一件最贴身的小衣服丢在最上面确保对方能看见,试图唤起对方那也许压根不存在的愧疚。</P>
“这位大哥,”他从被窝里爬出来,脸上表情是天衣无缝的纯良无害,跟他的长相一样,“到底怎么称呼你?你看,我们接下来至少是有几天待在一处的,不说身份来历,你好歹告诉我你叫什么,我总不能次次都叫你喂喂喂。”</P>
怨种哥不知道是被他说动还是怎么着,嘴巴一张,吐出个名儿来:“闻青迟。”</P>
“我的名字里也有个青,敢问你的是哪个字?”</P>
“天青。”</P>
季青溪一拍掌,“真巧,一样的字。我叫季青溪。”</P>
脑子里搜了一圈,不说把那十几本书的主角名字给背下来,至少听见了他或多或少肯定有印象,闻青迟这个名他完全没记忆。</P>
他谨慎问道:“真名假名?大哥你可别报个假的忽悠我,我对你说的可是真话。”</P>
闻青迟觑他一眼,“对你,我还不需要用假话搪塞。”</P>
“……”说的很好,下次不许再说了。</P>
季青溪观察半天下来发现这位似乎不是个喜欢动手宰人的暴力分子,所以免不了蹦跶一下继续试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