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被赵宗所伤,他不仅想要我的命,还要毁我清白,娄公子你说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一个人就敢做这种事情?”
苏暖一字一句的说着,目光始终不离娄光那张妖孽般的脸,于是漏掉了慕云廷变脸的精彩画面。
“他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娄光的语气依然是不疾不徐的,“既然是赵宗伤人,草民也只能领罚,请殿下治草民失察之罪。”
“娄公子就只有失察之罪吗?”苏暖问。
“以夏侧妃之见,草民该当何罪?”
“你在太子府安插杀手,指使他杀我可不是一个失察之罪就能说得过去的。”
“你是不是对敛之有什么误会?”一直没说话的慕云廷突然开口。
“敛之是谁?”
“回夏侧妃,敛之之是草民的字。”
敛之,脸子,娄敛之,露脸子,你怎么不叫露屁股呢!
苏暖心中嘀咕着,脸上却不露声色。
“殿下,有没有误会臣妾不知,那赵宗在对我动手的时候的确说了受人指使。”
“他可曾亲口承认是受敛之指使?”
苏暖认真回忆了一下,从头到尾赵宗都没提过娄光的名字,是自己根据他的话猜测的。
见苏暖不答话,慕云廷继续说道:“这个赵宗虽然是敛之举荐,他也不过是还赵宗一个人情罢了。他们两人的相识还是因为你。”
“因为我?”
苏暖有点儿懵。
“还是让敛之自己说吧。”
娄光接到慕云廷的示意,开口说道:“夏侧妃可还记得当日在街上,您曾用马鞭抽打草民?”
“那日夏侧妃一共抽打了两三鞭,其中一鞭打在了草民的脸上,另外两鞭被人用手臂挡了下来,那个替草民挡下马鞭的人就是赵宗。
草民为答谢他答应帮他在皇城找一份差事,当时正好太子府在招工,我就向丁总管推举了赵宗。
现在想来,这个赵宗想必是有意接近我的。怪我玉石不分,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连累夏侧妃遭此横祸。”
???
苏暖完全被这剧情走向惊呆了,她万万想不到赵宗竟然是借助夏轻妍接近娄光,然后在娄光的推举下进入太子府来做自己的车夫。
如果娄光说的都是真的,那赵宗背后这人早在夏轻妍要嫁入太子府之前就开始布局了,这份心机可是够深的。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娄公子明知道我抽过赵宗鞭子,还特意把他送来给我做车夫,这份心意还真难得。”
面对苏暖的阴阳怪气,娄光依然不疾不徐,“我只推举他来做事,并不知道他会做夏侧妃的车夫。而且,据我所知夏侧妃刚入太子府的时候,给您赶车的车夫另有其人。”
“即便如此,把一个跟我有仇的人送到我身边来做事,娄公子是何用心,明眼人也都能看得出来,你说是吧,太子殿下?”
突然被问到的慕云廷淡然一笑,“推举人这事儿敛之做的确实不够磊落。不过他确实不是赵宗背后的主人,不是他指使人害你。”
“可他也确实是盼着我死。”
苏暖的脸冷了下来,她就觉得奇怪,今天慕云廷怎么这么有耐心,等了那么久也要让自己来见娄光,原来是为了替娄光洗清嫌疑。
“太子殿下,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放我回去休息了吧!我的伤还没好,就不陪二位在这演戏了。”
苏暖说完就往门外走,谁知推开门却撞上了绿竹。
绿竹手中的茶杯被撞了一地,她蹲下去捡,然后在苏暖的注视下,纤纤玉手在碎瓷片上狠狠一按,然后娇呼一声,捧着自己受伤的手,对慕云廷连连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