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黄佳艾气喘吁吁的问道:“那是不是做完法事,就完了?要是明天你家的羊羔还是死,那怎么办?”
“噢,那个神婆说了,她能做的已经做了。就看寨神不愿意帮助我们,她说我家肯定有人没有按规矩办事情,所以拖了后腿。”
“这个你能说明白些吗?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神婆说,我哥哥今年36岁,今年正是他的本命年,所以事情会比较多。要是我家的羊羔还继续死,那就是因为他本命年与别的属相相冲,所以我家才会有这些灾祸。神婆还说了,要是想要化解这些灾祸,最好的办法就是……”
“黄佳艾!”
李村长在远处喊了一声,黄佳艾转过身跟他打了个招呼。她转过头继续问李鑫,男孩却是闭口不谈了。
黄佳艾问道:“好孩子,你刚刚说到哪了?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我差点就说漏嘴,化解灾祸的方法,神婆不愿意我们说,说出来会不起作用。”男孩摇着头:“黄姐姐,你不要问我了,你问我也不会说的。”
黄佳艾晓得再问不出个因为所以然,她又塞了一包饼干给李鑫:“这包你也一起拿去吧。”
“嗯,谢谢姐姐。”
黄佳艾走到李村长的前面,脸上甚是不悦:“李村长啊李村长,你说你晚喊我几分钟会怎样?”
“哎呦,这是怎么了?很少看到你这样子。”
“我今天看到李兴学家做法事,就想问问他家发生了什么事情,男孩子刚刚告诉我一些重要的信息,结果被你打断。你一打断,后来我怎么问他,他都不说了。”
“他家能有什么事情?他家有个孩子在外面发展的还算好,在村子里,他家的经济水平算得上是中上,也没有什么困难。”
“他家前久是不是借了些钱,然后养了不少羊羔,那些钱是他家借的。然后这段时间那些羊羊羔好像状况不太好,我听李鑫说,一天死一只。”
“好端端的羊,咋会一天死一只?”李村长摸着没有头发的后脑勺,一拍脑袋:“是不是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黄佳艾摇头,羊一天死一只,肯定是得什么病,很可能还是羊瘟。“我也没有学习过养羊,我觉得应该是得了什么传染病。但是具体是什么病我也不知道,这得去镇上请个兽医来瞧瞧,要是镇子上的兽医不行,恐怕得去城里请。”
“李兴学一家在这样上面可没少花功夫,不过今年是他第一次养羊,没有经验也在所难免。你要不去问问村里的那个?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黄佳艾在本子上认真的记着今天的事情:“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办法,要是小病小痛他应该能对付,但如果是羊瘟的话,没有针水是医不好的。”
“问问总是极好的。”
黄佳艾合起本子,把笔记本放在书包里:“我现在就去找他。”
“你赶快去,一定要快。”李村长催促道:“要是他也没办法,你就赶紧回来,然后找个车去镇上请兽医。”
黄佳艾往山里面跑去,她已经跟山里的牧羊人打成了一片,此时他肯定不在家里,而是应该在上坡的那块平地上放羊。
黄佳艾找了一个山头,很可惜牧羊人并不在:“唉,我怎么忘记今天是月末!”
她懊恼的在树上捶了一拳,又撒腿往反方向跑去。
牧羊人不在这边,就肯定在另外一边。他会放羊的山坡就那么几座,黄佳艾看到了羊的身影,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郑大爷!”黄佳艾挥着手。
牧羊人像往常一样,靠在树脚底下,脸上盖着一个毡帽,通常嘴里面还会嚼着一根草,羊就在不远的地方自由活动。
牧羊人听见黄佳艾的声音,掀开帽子歪头看去,赶忙大喊道:“我说你个死丫头跑慢点!这是下山,你摔一个跟头就滚到山脚了。我喊你跑慢一点,你听见没有啊?”
“大爷!我有事情要问你!有急事,有急事!”
黄佳艾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牧羊人的跟前,气喘吁吁的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大……大爷,我……我有事要问你……哎哟,跑死我了。”
“你说你这死孩子跑这么快干嘛?你在那边绊一下,就滚到山脚去了。”李大爷表面上是在骂她,字里行间满满都是关怀。
黄佳艾双手杵着膝盖,低着头喘大气:“呼呼,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你这话说的,我哪天不在这。怎么?你是来找我听越南战场上的事情?”
“没有没有,这故事我们改天再听,今天我是要问你一件事情。就是李兴学家前几个月不是买了不少羊,今天出事情了,那些羊连续好几天,一天死一只。”
李大爷和黄佳艾关系不错,他现在也会跟村里的人讲话,但关系始终没那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