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子说,要调养好身体至少要一个月。
在钩吻修养的这段日子里,暗杀的单子仍如雪片一般地飞来,我知道其中大多是幻姬坊的目标。但是冥迷一次也没有安排我出手。
“你是觉得,我离开了钩吻,就做不了事情?”我当面去质问他。
“不杀人觉得手痒了?”冥迷的唇上沾染了红酒,润泽而艳丽。他轻轻翘起唇角,勾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三年了,什么时候对徐天和动手?”徐天和是药王谷的谷主,提起这个人我就恨意难平,正是他害死了墨染。
“我已经隐忍了十五年了。”冥迷眼神不复之前的慵懒,一下子凌厉起来。“就为了让他感受一下失去所有的感觉。虽然药王谷弟子不尚武,但是徐天和的武功造诣一点不低,你在他手下走不过三招。”
“我们有着一样的目的。逢歌,不要急。”冥迷低声说着,“这些要杀的人,背景复杂,需要钩吻先调查好情报。你就当是给自己休个假吧,安心待几日。”
“你还没好吗?”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仙子不在门派内,我偷偷溜进去找钩吻。
“已经无妨了。”钩吻脸色依旧苍白,嘴唇有些干裂,但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相思豆已经结种子了,你可答应陪我去采的,再晚一些成色就不好了。”我无聊地抱怨着。
“明日就去吧。”钩吻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天仙子不会让你出门的吧。”想起每次我一接近这里,天仙子就对我怒目相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无妨。”钩吻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为什么,一直戴着□□?”我伸手摸到钩吻脸上□□的边缘。
钩吻抓住了我的手,“明日我去找你。”他说道,然后下了逐客令。
七绝门的杀手为了掩盖身份,会在执行任务之时戴上面具。偶尔也需要以□□改变身份。但钩吻不同,从我认识他时,他的□□从未摘下过。就如同冥迷一直戴着银色的面具一样。
我想,这两个人必然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所以才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然而,很多在七绝门的人,都背负着一段不能轻易忘记的过往。最痛苦的回忆,最深切的恨。这里是一个黑暗的地方,我们用鲜血浇灌生命,为仇恨而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