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软软倒不是觉得沈玉烟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只是,再喜欢扶相,摆明了是死路一条。
“沈姑娘,你如此惜命的一个人,不应当如此啊!”
宁软软就差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脑子里进的水都给晃出去,她这办法能行得通的唯一办法,就是要保证,不管如何,沈玉烟都不能对扶相心软。
不然,她会死在里面。
宁软软不能拿沈玉烟的性命开玩笑,若是沈玉烟对扶相还有情,她宁愿让她疯。
与其清楚地看着自己死亡,还不如疯疯癫癫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沈玉烟见宁软软不说话了,她上一刻还在和自己说有能出去的办法,先在就讳莫如深了。
沈玉烟不是傻子,她能知道宁软软为什么突然不提能出去的事,因为扶相,她对扶相,还没能断得干净。
沈玉烟对宁软软说:“我见过前世的那些记忆,那些回忆,哪怕是现在,我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来。”
“沈姑娘,我不想骗你,我是喜欢他,也可能不是我喜欢他,是前世的那个我,根本忘不了他。”
“那些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他也对我好过,哪怕那些好都是假的,是算计,也不能否认我曾经动过心,和他爱了一辈子,又恨了一辈子,这辈子又纠缠在一起。”
“我怎么可能不爱他?”
“但是宁姑娘……”
说到此处时,沈玉烟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但是,就在下一刻,她眸中积蓄的泪水,仿佛被什么催化成了坚固的信仰:“我是爱他,可我更想活着,这辈子,我要为自己活着。”
“你现在给我一把刀,让我拥有能杀了他的力量,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刀捅进他的心窝里。”
宁软软震惊于她的坚决,但仔细想想,或许沈玉烟和沈夫人如今早已成了不一样的人,她们拥有一样的灵魂,却已经走向了两条不一样的路。
宁软软点了点头,说:“好。”
目前为止,宁软软也找不到什么能让魔尊和扶相产生冲突的事情了,而扶相对沈玉烟的态度,也模模糊糊的。
在沈玉烟被魔尊带走之后,他甚至还能出现在宴会上,可宁软软觉得,他不是不想要沈玉烟,而是在权衡了利益之后,选择了妥协。
魔界的人都是贪得无厌的狼,宁软软不相信他会这样妥协。
她们不是没有机会的,虽然宁软软和沈玉烟都被关在这个屋子内,外面也有人把守,可是魔界的人是乐于享受的。
他们的脑子也不太好。
宁软软能三番五次地溜出去,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有了计划之后,沈玉烟也不是那么焦躁了,宁软软在为逃出去的事情做准备,她似乎也在反复地练习心理。
毕竟,要同时诱惑魔尊和扶相,自己过不去自己的那关,就显得十分可笑了。
戏要做全套,宁软软知道魔尊可以在这魔宫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这世道,也总有禁锢他的东西。
扶相,或许就是其一。
自从魔尊在修真界有了这么一个出彩的亮相,现在处处群魔乱舞,魔宫几乎日夜笙歌,只要谁有了点出彩的功绩,能在魔尊面前亮个相的,魔宫必定要为之准备一场宴席。
外面的魔族士兵说,这是无上的殊荣,也是他们的尊上体恤亲近下属的表现,可只有宁软软知道,这或许是那个男人自己被关在宫殿里无聊了,想要找几个人陪自己玩玩。
或许那些魔君也知道,可是他们不会说出来,他们只会利用下等魔族崇尚尊上的心理,来让他们为自己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机会还是很好找的,宁软软和沈玉烟都没有怎么等待,就得到了魔尊又要宴请某个魔族将领的消息。
沈玉烟惊奇于宁软软得到消息的速度,她明明和宁软软每天都待在一起,可宁软软就是能知道她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明明她也没有出去。
“软软,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外面那两个说的呀?”
宁软软理所当然地指了指门口,后来才反应过来,和沈玉烟解释了一下自己是怎么听到的。
她的听力原本就比常人好很多,再加上修炼,门外两个人在说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说,他们嗓门大。
宁软软都不用刻意去听,关于魔宫中最近发生的事情,就能一字不差地传到她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