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这会还不知道,在遥远的大明朝堂,还有人会给自己说话。
但是陆舟也压根用不着关心朝廷的想法,现在他到了最为忙碌的时刻。
陆舟得要开始在漠南草原,行使他的行政权力。
只有行政权力下达了,才能称得上是统一。
而今的漠南,简直是可以用满目疮痍来形容。
前些年经过林丹汗与后金的战争,现在又被陆舟给掀了个底朝天。
那些倒霉了的部族,被夹在清军与天武城之间。
谁也不知道这些部落,会不会是对方的内鬼。
所以阿济格今年来到草原上又杀了一波。
那些可怜的牧民,牛羊失散跑在草原上,也找不见是谁的主人。
因为部落都被灭绝了。
漠南如今的光景,大不如漠北。
而陆舟现在,又面临了新的选择。
既然那些有怀疑的部落都被灭掉了,那么活着剩下来的人,肯定是通清的啊!
只要循着阿济格的轨迹,能活下来的部落,一杀一个准。
乌拉首当提议,要对草原上,这些潜在隐患的人口,实行三光政策,好对漠南建立一番新的秩序。
不少人是同意了。
只有刘青峰跟陆舟的意见相同。
因为,现在的漠南不同,除了东面临近建州的科尔沁部,就连归化城也等着纳降了。
不管有没有名号,现在漠南已经被陆舟实际控制。
再滥杀人口的话,对自己无益。
所以王者也要展现自己的胸怀。
陆舟命令乌拉,以后绝不能在草原上多抢一顶帐篷,也不能多割一撮羊毛。
要按照暂时拟定的法令来收税,也要按照法令来“关爱”牧民。
同时,对那些只要主动表明脱离清廷关系的部落,选择宽大处理。
部分贵族活下来,也得到了去西伯利亚种土豆的资格。
现在版图扩大,汉人又变得更为紧缺了。
而就当陆舟在草原上大刀阔斧时候,又遇到了个新的问题。
这天,陆舟骑着战马溜达在外城。
忽然一个老头跪在马队前方。
声泪俱下的哭诉,很快,人群里有两名军士将白发老者拖回去。
整个过程很迅速,甚至还没有跪在道上人就被带走,可还是被陆舟给注意到了。
“老伯心中有何委屈?”
陆舟叫住两人,这时心里很疑惑,看着白发老者鼻青脸肿的模样,显然是遭人欺负。
难道是自己的政令刚有些苗头,就出现欺压百姓的恶吏了?
可两名军士,被陆舟瞪得那是一脸委屈。
就在疑惑间。
只听白发老者跪地说道:“老奴我没有委屈,只是生了个该死的儿子,给建奴当走狗。
有这么个儿子我本是该打。
就是想临死前见上儿子一面,所以才不争气的惊扰了。”
陆舟听言语气这才冷了一些:“建奴的走狗?汉奸?不是说了,有一个杀一个?”
两名军士解释道:“不是孔有德的汉军,是原先八旗兵里的军奴。”
“军奴”
陆舟这才恍然想起来。
现在天武城内的一个营地里,关押着好一些的汉人军奴。
这些人与孔有德的汉军不同。
他们原本是满人的奴隶,出征后又被当做辅兵。
“城主,我只是想问问清楚,恶子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想告诉他,我的另一双儿女都死在建奴刀下,可他却为建奴卖命。
老头我一生行善,为何会生出这样一个畜生。”
白发老者颤颤巍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