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禹兮起了个大早，用过早餐就接到了顾行知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询问她有没有用过早餐，慕禹兮诚实地说用过了，顾行知说：“我现在去接你。”

慕禹兮放下电话，慕妈妈出来，小心翼翼地说：“兮兮，待会儿带上一些点心给小知，是我亲手做的。”

慕禹兮一顿，亲手做的？“好。”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出口：“妈妈，您和顾行知的妈妈是很好的朋友吗？”

慕妈妈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点点头，似乎是回想起久远的记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7、8岁？我们是在一次比赛中认识的，小知的妈妈大提琴拉得非常出色，刚开始我们只是相互认识，后来进了省声乐团，关系就变得非常好。”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慕妈妈不再说话。

原来顾行知的妈妈也会大提琴啊，这么说顾行知是遗传了妈妈的天赋了？

“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顾行知说他在这边上学的时候来过我们家几次？”

慕妈妈疑惑，“我没有跟你说过吗？”

慕禹兮很无力，好像每次都是这样，总是觉得她都知道。

她叹了口气，“顾行知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回房收拾了一点自己的东西，再从厨房里将慕妈妈已经打包好的点心捎上，到书房跟慕爸爸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顾行知远远地就看见慕禹兮已经走出来，便在校门口把车停稳，摇下车窗，“怎么不在家等着？”

慕禹兮笑了笑，“反正也没事做，就出来了。”

顾行知笑笑，打开门让她上车，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慕禹兮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我妈给你做的。”

顾行知有些惊讶，打开一看，居然是千层饼，拿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眼里都是怀念的光芒，“我以前去你家的时候，韩老师就会做千层饼给我吃，你妈妈真的对我很好。”

慕禹兮也这么觉得，好得她都有些嫉妒了，用开玩笑地语气说：“我妈妈可不是轻易做点心的人，一般只有全家团聚的节日才会露一手，我都有些羡慕你了。”

顾行知闻言一笑，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你喜欢，就都给你吧。”

慕禹兮接过来，有些俏皮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行知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消不散，驱动了车子。

两个人特意去买了点补品和猫粮，到李阿公家的时候，老人家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慕禹兮在门口便大喊，“阿公，我来看你啦。”

顾行知跟在后面，仿佛看到多年前的小女孩，每次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在门口便大喊，“阿公阿婆，我来看你们啦。”

老人家听到叫声，眯着眼，很快就咧开嘴角，“兮兮来了啊。”

慕禹兮看到老人家动作轻缓的样子，突然就觉得鼻头一酸，以前她每次来，老人家都会说：“兮兮来了啊。”阿婆就会从屋子里出来，很开心地说“兮兮来了，阿婆给你做好吃的。”

物是人非，那个总是一脸慈爱的老奶奶，已经不在了。

顾行知走上来，“阿公，我是小知，顾行知，您还记得我吗？”

老人家眯着眼仔细瞅了他两眼，站起身，“小知？”似乎有些茫然，转头问慕禹兮，“是兮兮男朋友吗？”

慕禹兮有点窘，这是第二个人这么问了，看了一眼顾行知，他像没听到一样，拉着老人家的手，“阿公，我是以前经常和兮兮一起来这里的小知。”

老人家似乎想起了什么，动作很缓慢地握紧他的手，语气有些激动：“是小知？小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