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努力睁大眼睛，认认真真的打量他，“是我小看你了，白云卿。”

白云卿凑到她耳边轻呼了一口气：“姜凡芷，你的罪状都是我上报给皇上的，包括你现在的下场，都是因我而起。”

他在试探，试探她面对皇上质问时给的真实答案。

苏青拖着苟延残喘的身子，坐了起来。她布满血泽的脸显得狰狞可怖。

“那又怎样？如今这下场，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造成的，我没什么怨言。反正我早已不想再呆在这肮脏的世道，你这么做，倒也是了了我一道心愿。死了，便无需活在这人世间遭罪了。”

他低头看着苏青，说道：“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白云卿，你走吧。送你只此一程，犹如放生。”

说完，她便再也强撑不下去，昏迷了。

白云卿仰头一直笑，笑着笑着，脸上全是泪水。

他眼里的心疼在这无人看得见的黑夜里，越发的肆无忌惮。

他宁愿她恨他怨他，也好过她用这般陌生的语气同他讲话。

北海国国君所言句句真话，消息都是白云卿透露出去的。

只是那是在他未对苏青动心之前。

于白云卿来说，傅洛溪这等罪恶之人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