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竺没有说话,而是用那双阴沉危险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只拽着自己的手。
白媚没有松开手,反而握的更紧了。
“余江竺,如果你医好我了呢?那你还会来看我吗?你不要忘了,我父亲母亲对你有恩,既然他们把我托付给你,那你就要担好这个责任,不能让我出事对不对?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的话,我会不会伤害自己。”
没有人知道白媚有多爱余江竺。
她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
小时候为了偶遇他,甚至做了许多她自己从未想过的事。
每次坐车突然看见余江竺时,白媚都想叫司机马上停车。可是她等级不够,所以乘坐的车只能到达目的地后才能开门。
于是她用力拍打窗户来引起他的注意,恨不得从车窗跳下来,想奔跑,想大喊大叫,想把这个阻隔她和余江竺见面的车窗锤碎。
在这么激烈的情绪中,她把自己感动的快哭了。而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无情到连一个细微的眼神都懒得留给她。
直到刚刚拉住余江竺的那一刻白媚才发现,原来余江竺的脸,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未曾看清楚过。
她以为自己的长篇大论会有用,会让余江竺施舍一点怜悯给他。
却不曾想,那个冷漠到骨子里的男人依旧是一副毫无波澜的样子。
余江竺强制掰开白媚的手。
他发出一声冷笑,彷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白媚,别在我面前自以为是刷小聪明。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谁?你父母亲收留我,那不是他们应该么。”
白媚瞳孔猛地一缩,“你,你在说什么?”
余江竺薄凉的唇没有再张合。
有些事,他懒得计较也懒得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