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悄的来临,拥抱着这片天空,拥抱着这座城市,拥抱着每一个来往的行人。
可城市是没有黑夜的,喧嚣的叫卖声和车水马龙,绽放的霓虹灯,编织了夜的美,却抹不去心中暗淡的色彩。
就像现在的李佳一样,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早已破涛汹涌。
“确定是这里吗?”冼涛把车子停在一家KTV附近。
“确定他就在这里。”她是来等人的,等一个她朝思暮想的人。
KTV的某一个包房里,坐着几个男人。
“老陈,过几天会有一批货,到时候还请多罩着点。”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把一个手提箱打开,放在桌子上。
箱子里满满当当的都是钱。
那个叫老陈的人看到这些钱,眼里闪过精光,“光头,不用客气,都和你们老大合作这么久了,还不了解我吗?”他把手提箱重新盖上,拿到他那边去。
看到他那副样子,光头冷笑了一声,拿起酒杯,“老陈,敬你一个。”
不过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小人,要不是对他们还有点用处,这种人在他手里早就已经死了十万八千次了。
推杯换盏,直喝到深夜十分,几个人才离开。
光头先走,老陈才出来。毕竟他们的勾搭不是那么见的得光,不好让别人撞见。
“阿涛,过去。”李佳看着从KTV走出来的身影。
老陈站在路边,想着打一辆出租车回家。
冼涛将车子停在他面前,放下车窗,把头探出去,“先生要打车吗?”
老陈眯起眼睛看了看冼涛,又看了看后座的李佳。
“奇宾路去吗?”这大半夜的也确实不好打车,有人愿意拉客,自然是好的,他当然不会拒绝。
“去的。”冼涛看着老陈上车,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冷笑了一声。
老陈坐上副驾驶,关好车门,系上安全带。
车子启动。
开了一会,老陈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不是去奇宾路的方向吧。”
“先生,是这样的,我准备先送这位女士回去。你不用担心的。”冼涛继续开着车,面带微笑。
老陈点了点头,他刚才喝了挺多酒的,现在已经有些晕乎了,“那你快点。”
冼涛拐进一条比较偏僻的路,李佳把梁菲特制的iyao,倒到了白毛巾上,找准机会,一把捂住了老陈的口鼻。
“陈警官,你真是让我好找啊。”李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真的是朝思暮想都想要杀了他。可现在不行,他还有用。
老陈奋力的挣扎,可他现在意识模糊,很快便被迷晕了。
“回去吧,阿涛。”李佳把毛巾收好,这要是随便乱扔,不是让警察好找证据吗。
回到别墅,把老陈抬进去,他们两个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
“童辉呢?”李佳四处望了望。
“他还在值班。”一位小姑娘回答她。
真是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去干警察,还得值班,麻烦死了。
“你这整的都是什么,也不怕追命回来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李佳坐到那位小姑娘旁边,把她嘴上的口红擦掉,“这么晚不睡觉,明天不准备上课了?”
“煞,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哥哥啊,我现在就去睡觉。”她收拾了收拾,快速的跑上了楼。
“小屁孩。”看着她上去的方向,李佳呐呐自语。
李佳和冼涛把老陈关进地牢里,童辉不在,只能等明天了。
……
“童辉,把他催眠一下,我要问点东西。”李佳把童辉拉到地牢,打开陈千的牢房门。
老陈已经醒了,警惕的看着李佳和童辉,“你们要干什么。”
李佳冷笑一声,“陈警官,我们想知道点东西。”
没等他继续说话,童辉已经把他催眠了。
“李少辉是不是你害死的。”
“是,是我把他的信息卖给毒贩的,谁让他挡了我的财路。”老陈双目无神的回答她。
李佳红着眼圈,握紧了拳头,果然是他害死了爸爸。她现在还能想起父亲死时的惨状,父亲生前所遭受的痛苦,她会一点点从他们身上讨回来的。
童辉的手握住她的拳头,让她冷静一点。
“是卖给这群人吗?”
老陈木讷的点了点头。
“你和他们是怎么联系的。那个光头上面还有人吗?”李佳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都是他们来找我,都是一个中间人打电话让我们见面,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联系方式。光头只是个跑腿的,他们老大我也没见过。”
“那你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吗?”
“在泰国北部,靠近金三角。具体的不知道。”
“那个中间人的联系方式有吗?”
“有。”
“给他打个电话,说有人要货,找个地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