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就是因为长期劳累，猝死在了那座冷冰冰的大桥上。开发商为了不让事情暴露，就承认在大桥完工之后会把剩下的工程款给我们，我们当然不同意，他就开始威胁我们，说他上面有人，就算是闹起来了，也是我们吃亏，死全家和等钱让我们自己看着办。”

“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怎么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死了不打紧，一大把年纪了，可我的儿媳和孙子他们要好好活着，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儿子死后，两个孙子也得了抑郁症，有时候就傻傻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他们以前都是特别开朗的孩子，嘴也特别甜，可现在连爷爷都不叫了。我儿媳也放心不下他们，可是能怎么办，家里这么多人总要吃饭的，趁两个孩子去上学的时候就出去打工了。而我这个老头子却什么都做不了，但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能倒下，不然让我儿媳一个人怎么抗的过来。”

“后来大桥修建完成，上面来人看了，把那个开发商好好的夸奖了一番。开发商也没有再提及补偿的事，后来我和儿媳去找他，他对我儿媳起了歹念，我就和他拼命的打起来，他没有得手，就让人放火把我们的家给烧了，我儿子和孙子的奖状全部都被烧没了。”

“没有地方住，我们只能跟着儿媳住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有一次夜里起来，我看见了儿媳妇坐在外面抱着儿子的遗像在哭。”

“我恨哪，法律服务的不是人民吗？难道只有那些当官，做生意的才算是人民，我们普通老百姓就没有地方申冤吗?”

“所以我决定以暴制暴，让那群人渣全部都去死，都去死。”

“你这样做和那个开发商有什么区别，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够以暴制暴。”一位警官反驳他。

老汉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们这群正义的人真是可笑，从来都只会道德绑架受害人，说你们这个不能干，那个不能干，法律约束的也从来只有受害人。那群杀人犯就能在家里好吃好喝，吃的跟头猪一样。而受害人只能一家四口挤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每天只能吃面条馒头，我孙子都只剩皮包骨头了。”

“小伙子读书读傻了吧，真的认为法律有威严吗?那几年前白海红丹的玛莎拉蒂案你怎么看，那可是到现在都还没判。你们总是叫受害人不要以暴制暴，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们为什么要以暴制暴，不就是因为法律没有给我们想要的结果吗?你为什么不去质问法律为什么不给我们想要的结果，因为你不敢，你个怂货。”

“我只有这样做，才能把事情闹大，让那群吃干饭的人不得不出来解决问题。”只要能为他儿子报仇，死几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是无药可救了。”那位警官没有反驳他，他知道他这样做是有苦衷，可他接受不了他的做法，也不能认同。

他始终坚信法律的尊严，只是有些人玷污了神圣的法律，他就是为了捍卫法律的尊严才选择来做一名警察。

“那你zhada

是从哪里来的。”童辉看了眼眼前的这个老人，心里对他是有些同情的，他们同样是被压迫过的人，有些同病相怜罢了。他当警察可不是来捍卫所谓正义，只是那个人的期望。那个人死后，他留下来做警察就仅仅只是因为能近距离看到各种各样血腥的场景来满足自己。

“自己做的，我以前是旷工，炸矿的时候做过zhada

。”老人摆弄着双手，他的双手长了许多毒疱疹，那是长期接触所致。

“在哪里制作的?”制作那种分量的zhayao如果是在出租屋里的话很容易被发现，所发出的刺激性气体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在我们老家一个荒废的矿洞里，那边上的人都搬出去了。”

“那你的儿媳知道吗？”那么大一个人没了肯定会发现的，要不就是他儿媳故意包庇。

“她不知道我去哪了，你们不要为难她，我是自己偷偷出去的。”

“你在这里问，我出去一下。”童辉站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队长，张国内儿媳的笔录已经做完了，她说她并不知道她公公的计划，在张国内失踪之后，还报过警。”殷飞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这是民警提供的立案记录，民警也去他老家找过，没有找到人。”

“我们去他儿媳工作的地方问过，她的工友都说她并没有长时间请假的情况，也没有在她的身上闻到什么刺鼻的气味，她一天要工作12个小时，而且这个工作精神必须高度集中，应该不存在她利用空闲时间去制作zhayao。”

童辉扶了扶额，烦死了。又要跑东跑西的。

他出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张国内的儿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立不安。

“警官，我公公不会这么做的，还请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覃塘握住童辉的手，哭着哀求。

童辉忍住想要把她推开的冲动，“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还请你不要激动。”

殷飞把她拉开，扶到一旁坐下，给她递了几张纸巾。

大桥这边风离正带着一些警员全副武装的在大桥下面检查是否还有遗漏的zhayao，因为刚才那个人说这里还有zhada

。

“这里还有两个zha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