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时日，他们与朝夕相处已无多大差别。长时间相处后，他对她的观察，也全面了许多。

这些日子，他已经不止一次发现，她在看向他的时候会走神了

有的时候只是一瞬，在她自己意识到后就会慌忙移开目光。还有的时候，则是许久，她自己反应不过来，只能待到他的目光对上她的，才迅速收拢神思，匆匆找个理由替自己掩饰。

自己昏迷初醒的那一日，就是如此。

她盯着他那敞开的襟口看了半响，最后说自己是因为惊讶还说，那襟口是他在睡梦中不小心挣开的

自己的习惯自己清楚，江暻泞知道，自己睡觉向来规矩，基本不会出现那样的状况。但当时他也想不出，苏姑娘扯她襟口做什么，所以她想回避话题，他便没再多问。

现在看来

那襟口，十成十是苏姑娘扯开的。

至于图什么？他不知道，也许是不小心，也许是想看看。但不管怎么说，此事都已有了一个结论。

有了“苏姑娘爱看他”的认知之后，江暻泞顺势陷入沉思。

苏姑娘为什么会喜欢看他？

他一幅羸弱身躯，常年都是病恹恹的模样，能有什么好看的？

难道仅是因为这一幅皮囊吗？

苏姑娘喜欢好看的人？

对于自己的长相，江暻泞还是有一定认知的。他知道，外面那些人，都说他容貌倾国倾城。曾经还有个“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落入过他耳中。

不过，以往他对这些闲言，都不是很在意。